第229章 乖乖被囚禁

齐宿没办法,把她往上托了托,去寻他的车。

他们已经好久没离得这么近了,她染着一点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本该是心跳加速的酥麻。

一旦想到她大后天就要结婚了,齐宿什么旖旎心思都升不起了,心空空荡荡的,往里漏凉风。

车内。

齐宿像从前一样,帮她系好安全带,轻声问。

“还记得家在哪儿吗?”

薛知恩头歪在副驾驶,侧脸沾上鬓角的碎发,还有几根吃进了嘴里,不舒服地皱皱眉。

齐宿的动作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已触上柔软。

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睫扑闪。

在外被风吹久了,他的指尖微凉,冰得人瑟缩,掌心却是温热的,她像是怕冷的猫儿,把软软的脸颊往他的大手里挤了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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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

他持着她的小脸,浑身僵硬。

干涩的唇瓣张开,硬邦邦地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确定跟崔家的婚事后,薛知恩就从薛家搬出来了,新地址没几个人知道。

车内安静了很久,齐宿毫无动作,等着她的回答。

薛知恩慢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眨了眨眼,吐出一串地址。

市中心最好地段的大平层,纵观整个帝都夜景,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儿。

整间平层唯二的家具,除了客厅的沙发,就只有一张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床垫。

与外面天价夜景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一切,齐宿紧紧皱了下眉。

她就过这种日子?

她有好好吃饭吗?

就没有人管管吗?

齐宿的心沉了沉,准备先把她扶到床上,再叫一份醒酒汤的外卖。

为什么不自己煮?

因为厨房比他脸还干净。

一粘床,薛知恩倒头就要睡,齐宿忙拉住她。

“先把外套脱了再睡。”

薛知恩拒不配合。

醉酒的人,身子比平时软,性子也比平时倔。

他无奈,半跪在一边,轻哄她。

“外套脱了睡才舒服,乖……”

“不乖会怎样?”

薛知恩不知何时转头看他,清明的眼底有几分难辨的晦涩。

还没理清楚醉酒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后颈就被紧紧环住。

薛知恩的呼吸离他很近。

他们鼻尖相互抵着。

那天她窝在床上的哭泣的眼泪烫在齐宿心口的洞还在,他几乎是立刻躲开了她。

这像是为谁守贞的态度,无疑加深了薛知恩的误会。

她想笑。

没笑出来。

她勾着齐宿的脖子,努力扯出一丝弧度。

“你这样晚上随便跟别的女人回家,真的好吗?”

“什么……”

‘意思’,两字还未脱出口,他的唇就被狠戾的,毫不留情的吻堵住了。

“薛知恩……薛知恩……”

齐宿好不容易得到一秒喘息的机会:“你冷静一点问……”

薛知恩垂睨着衣衫被挤蹭得散乱、上移的男人,瞥到精瘦左腰上明晃晃的她的名字。

似乎在彰显。

这是,她的。

她的……

永远属于她的。

薛知恩按住他要推开她的手,掌心覆在他左腰,再次不要命地吻了上去。

“唔……”

这般毫无道理、毫无温情的吻,叫齐宿觉得委屈,强撑的眼尾携上除了情潮的殷红。

他声音发哽:“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是啊,”薛知恩笑,“我要结婚了。”

齐宿的心被人死攥了下。

生疼。

“……我不会当你的情夫,”他躲她的吻,却躲不掉,只得断断续续地说,“薛知恩……你清醒一点……你不是都跟我分手了吗?我不做你的情夫……”

“我没有要让你当情夫。”

薛知恩百忙之中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跟他交流了。

沉默晦暗的目光似乎有重量,沉甸甸地似要将齐宿压死在床上。

他来不及分辨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思考的能力就被夺走了。

“……你是准备……强暴……你的前男友吗?”

齐宿喘息着问。

薛知恩不回答他。

只是默默将他的外套拉开,抱着他滚烫的身躯,摸着他的脊背,跟幼猫舔舐一般吻他。

一路沿到下巴,咬咬他隐忍至颤的脸肉。

低低地,小小声地说——

“我不会强暴你的。”

她确实不强暴自己,但她干了齐宿这辈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儿。

她把自己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