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现在把前男友关在家里算什么?”
齐宿被她手上的戒指刺痛,一想到那只戴着别人求婚戒指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他就浑身发冷,难得控制不住语气质问她。
“薛知恩,你在玩我吗?”
别人金屋藏娇,她空屋藏娇?
齐宿真是要气笑了。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薛知恩眨了眨眼睛。
她按灭男人的手机屏幕,确认上面还是她的照片,心不知是该松懈还是该阵痛。
她说:“不是在玩你。”
“那你……”
“就三天。”
薛知恩立在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三天后我就放你离开。”
三天后,正好是她婚礼结束。
齐宿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抢婚故意把他先软禁,防止他搞破坏。
软禁就软禁,还要亲两口。
齐宿气笑了。
这间公寓除了家徒四壁,硬件基础是顶级的。
大门是金库级别的安保防盗,密码试错后自动警报锁死,齐宿想破开大门简直是天方夜谭。
呼救?
先不说大楼的隔音效果,薛知恩提前跟他说过,这整栋楼都是她的,呼救没用。
这是她母亲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一栋市中心公寓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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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监控。
“小薛总,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很好?”小秘书好奇地问,“是因为要结婚了吗?”
薛知恩暗灭房间的无死角监控视频,接过咖啡的动作稍有停顿,接着,笑。
“是啊。”
因为快‘结婚’了。
她很高兴。
难得,今天薛知恩准时下班,办公室的人都知道她临近婚期,以为她这是要回去陪未婚夫,纷纷祝贺。
“哎,咱们小薛总怎么不发喜糖啊?”
“上次,高层有人结婚全公司都有喜糖来着。”
“我记得当时可热闹了,哪像现在……”
集团大小姐结婚,整个集团居然冷冷清清,甚至还有少上网的员工不知道这事儿。
“可能是为了低调吧。”
临下班前薛知恩让秘书订了两份晚餐。
小秘书随口问了句:“您要跟崔少爷一起吃吗?”
薛知恩摇摇头,像是想到开心的事,笑了下说:“喂狗。”
秘书:“?”
大小姐什么时候养狗了?
“吃饭吧。”
薛知恩对她这条将近一米九,宽肩窄腰,气势汹汹的狗说。
“把手机给我,”齐宿朝她伸出宽厚的掌心,“我还没跟学校请假,我朋友可能也在找我。”
朋友?
什么朋友?
薛知恩吃着饭,好像没听见。
齐宿在一旁喋喋不休:
“薛知恩,把手机给我,最起码让我给家人朋友报备一下,他们找不到我可以会报警……”
吃完,喝口水,漱漱口。
转身堵住他烦人的嘴巴。
直到男人的嘴里再说不出让她心烦的话,只剩因她而起的低沉呜咽,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唇。
掌内侧的戒指硌在他硬实的肌肉上,齐宿的手腕被丝带绑在一起,放在头顶,发出被侮辱的悲鸣: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对你很坏吗?啊?薛知恩……薛知恩……你说话啊……薛知恩……”
薛知恩听着他愈发低哑的声音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撑在他汗津津腰腹的手微紧。
她难得像哄孩子一样,俯身亲亲他。
“好了,很快就好了。”
结束了。
很快就结束了。
夜晚,薛知恩时常会顺着他腰上的纹身摸到他平坦的小腹,发昏似的问。
“你会怀我的孩子吗?”
齐宿还攒着气:“我是男人。”
男人没法怀宝宝。
薛知恩肉眼可见地失落,齐宿心一紧,为防止心软,硬生生别开脸。
这时她就会默默垂下脑袋,很安静很安静地贴上他的腹部。
像在听胎动。
齐宿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离谱。
就这样过了令人头晕目眩的两天。
明天就是薛知恩举行婚礼的日子。
她今天回来得很晚。
薛知恩18点下班,一般18点15就会带着饭准时到家,冲他勾着唇笑笑说:“一起吃饭吧。”
但现在都九点了。
她还没有回来。
齐宿像分离焦虑的狗,在客厅焦躁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