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药物,她只能看着孩子死在她怀里。
诚然这个孩子最大的作用是帮助她进入侯府,但到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她可以利用孩子做局,但是不能看着孩子去死。
抱着已经冰冷的尸体,她喃喃自语。
“表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孩子药物。”
“你明明说过你最爱我了,你说那个女人满身铜臭只会拨算盘,连作诗弹琴都带着很强的世俗气。”
“你说过你会为了我和孩子让那个女人去死,你说过那个女人的嫁妆会成为我们一家三口的底牌。”
“可为什么在孩子生病时,我唯一得到的药物是那个女人侍女送来的。”
“明明侯府内的事务那个女人交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放着我们生病的孩子不管。”
“赵烨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你害了我们的孩子,你该死。”
院外的嬉闹声传进来,一股脑的钻进她的大脑。
在掺杂了乐器声和大量陌生声音交谈的喧闹里,她准确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那道声音在说。
“不瞒诸位,我曾在婚前去郊外最灵验的寺庙拜过。那里的住持说,我与琴儿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你和她天生一对,那为什么在成亲后不到三天就来招惹我。”
双眼通红的她,取下发间别着的金簪。
那雕刻了鸳鸯纹的金簪,是承恩侯第一次和她滚到一起后,专程找工匠打给她的定情信物。
随着金簪被拔下,她已经不算干净的头发散了下来。
她就这样,平稳的放下孩子的身体,艰难的通过墙壁最矮的地方往外爬。
宴会上。
酒精上头加上周围的奉承,承恩侯很快就无法收敛自己的举动。
在头昏脑涨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趁机灌醉妻子然后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怀孕。
于是醉酒的他忘记了对方可能带来的威胁,越来越放肆的想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