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裳不是被自己拿走了嘛?怎么还能凭空变出身没见过的外袍出来?
从来都是孤家寡人、更不喜仆从伺候的偃乘,丝毫未曾意识到世家公子,一般都是会有暗卫、产业之类的存在。
偃乘手里紧紧抓着岁妤最外面那层的束腰,赌气似的指间夹着银针,作势便要扎死楚引辞。
恰好岁妤背对着他而站,更不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已然抛过尸的楚引辞若是还会怕这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偃乘,便也枉做一家之主了。
神情自若抬手将偃乘指间的银针挑出,捏在指腹处,用点内劲直直反射向室内的柱子,扎进去三厘深。
挑衅!
这绝对是挑衅!
偃乘漆黑的瞳仁死寂般瞪着楚引辞,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心思更重些,现下倒是恨不得他马上暴毙。
怎么那天王六撒得不是毒药呢?
太没胆色了,再不济事先偷偷在自己这里随便讨一副毒药过去,都能叫这楚引辞顷刻见阎王。
也不会弄成现今这副局面,他还要在这里平白受这些冤枉气。
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偃乘在岁妤闻声转过头来的视线中又笑起来,歪着头同她对视。
岁妤半怔,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抬手好叫楚引辞帮她穿好外裳。
正当偃乘要说些什么时,才掩上不久的门便被一把推开来,焦灼的话音随之响起,“怀瑾你没事吧?”
夏墨弛一脚踏进房门,便看见叫楚引辞和偃乘二人正背面围着的岁妤,蓦地一僵。
早间醒来后便同偃乘厮混,方才楚引辞来只来得及帮她将衣裳穿好,只是这发冠还未曾戴好。
一头长发披散,昨日夜间被汗水和其他水液黏湿、脱掉的妆面今早洗净,露出较往日白净许多的原本肤色。
夏墨弛对这些不大敏锐,但就是觉着......今日的岁聿,格外好看。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