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里有一抹疯狂转瞬即逝,“我找到了真正的使命。”
“…而你…也有你的,”他看进发小的眼中,应有的真挚消失无踪,“今天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段远东惊讶得看着他,手在嘴边和鼻子附近上下晃动,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你这样,我简直怀疑你被氓夺舍了,喂,你这就要走?”
孟琴拿起桌上的通讯器和车钥匙,转身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没忍住,奉劝道:“那个女人不属于你,你纠缠她只会自食恶果。”
闻言,段远东拉下脸,“小琴,你到底怎么了?就是她打伤的我,以前这个时候,你不会说这种话,而应该让我立即杀掉她。”
“你杀不了她,”孟琴离开的脚步慢慢放缓,“而且,以前你不会为了任何人让我破坏规矩。”
他指的是让裂锁去处理背水人。“背水人”也可以叫线人或者派单人。
段远东摸了摸鼻子,这件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你也知道她是谁了,冷鸢娜娜知道很多我们需要的信息,想让她松口总要付出点什么。”
小主,
“你以前想得到信息从不会考虑付出,”孟琴冷笑一声,“爱情真是伟大,我们最残忍的园役师竟然也甘愿为祂拾起仁慈。”
“什么爱情?我说了多少遍,”段远东在他身后捋了把头发,似乎对他的发言嗤之以鼻,“我永远不会产生那种黏腻的东西,之所以不对她用刑,一是我还需要她应付我的便宜哥哥,二是……”
他抬头望了眼孟琴的背影,缓和了语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手段和她的心性,最后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呢?”
说着说着,他摊开双臂,“秦家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还没死?这么多年过去,到底是什么在吊着他那条烂命,你难道不想知道?”
“对了,我跟你说说我发现的线索吧,那个小姑娘,就是让你扔掉的小姑娘,她被异形感染了,你知道吗?她的手指都被腐蚀了,可是她一点事也没有,活蹦乱跳的…”
男人说到后面逐渐语无伦次起来,“早知道我该让你把她带过来,我怎么只想到让你带娜娜一个人呢?奇怪,奇怪。”
他锤了锤太阳穴,忽然换掉端正的坐姿,抬起右腿抬到另一边,垂下的手拽住松垮的裤管一捞。
一条疮疥遍布、肌肉萎缩,形似骷髅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乍一看到如此丑陋的东西,段远东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猛地松开手,身体往沙发一摊,两条麻杆一样的后肢则垂在地上。此情此景,如同一个半身不遂的残障人士。
“是啊,我这副模样,你也觉得是个残废吧!”
“但是她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你知道吗!她蜕了皮下来,但一点伤疤都没有!她多幸运啊,在最好的时间得到了最妥善的治疗,我们呢?我们留下了这些难以示人的东西!”
“只要一想到脱下裤子,那些女人露出的表情,哦,天呐,我恨不得抠掉她们的眼睛!”
段远东丝毫不顾及肩膀的伤势,幅度极大得在半空中挥舞起臂膀,突然疯子般爆笑起来,又忽然把脸埋在臂弯里呜咽,很快又平静得没事人一样,转着搭在座靠上的红色领带喃喃细语。
“小琴,我就是这样,人生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性爱,我们都是男人,你能理解我吗?”
“只要她松口,我就能找到痊愈的办法,你难道不想…”
段远东抬起头,用一双热切的眼睛寻找兄弟的背影,可原本站着孟琴的地方空荡荡,哪还有半个人影。
交流群无法添加好友,对话发出后都会弹到群里。
金索冽的加密发言晾在群里好一会没人理,他等得心都凉了,就在这时,C级“水鬼”炫酷的入场弹出,群里猛地热闹起来。
枸祝吕:-“瑞思拜!鬼佬在上,沾沾鬼气!”
二赤东余:-“鬼佬在上,鄙手有个的小小的疑惑,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