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你再等一年,你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差这一年吧。杀人诛心才是上上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算是给吕姹和宁初晴母女俩痛快了。只要你信我,时不时表现出对宁初晴身世的怀疑,时刻敲打吕姹紧绷的神经,让她心绪不宁就是。”
季子然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就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的猎物。
“而且舅舅,你们家一直是你做饭吧,我可以帮你搞一些神经错乱和身体衰弱的药剂,你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加进去,剂量不用很多,按照半年时间每天下一点,然后通过录音机等设备播放一些暗示性的话,让她们母女俩互相怀疑对方要害自己就是了。”季子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算计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猫儿的毛,那动作有条不紊,就好像在谋划一场精密的棋局。
“哦对了,这种药物普遍具有长期依赖性,一旦停药就会出现戒断反应,轻则焦虑难安,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重则肌肉酸疼,失眠多梦,思绪混乱。停药后,舅舅你就直接消失。舅舅以为以吕家人自私自利的脾性会有人管精神错乱又体弱多病母女二人?其他的就让他们母女俩互相伤害吧。”
季子然放下猫儿,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靠着,眼神里满是冷漠,就像是看着两只即将自相残杀的蝼蚁,没有一丝同情。
“可是然然,这个犯法吧......”宁渚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就像一片树叶飘落在地的声音,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
“呵,刚是谁嚷嚷着要杀了吕姹泄愤?那会你心里怎么不觉得犯法?”听见宁渚的提问,季子然不由冷笑道,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随后又道:“放心只要这一年内你不被发现就无事,一年后就再不会出问题。”
想到一年后末世崩塌的社会秩序,季子然就觉得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毫无心理负担,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兴奋,像是在期待一场精彩的好戏上演。“只是不知道舅舅你还能不能忍得了这一年?”
“能!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没什么不能的。”宁渚握紧了拳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复仇的火焰。见宁渚如此上道,季子然终是露出了宁渚回来后第一个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更像是一种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随后又道:“成,那明天我就让朋友把药物给舅舅送过去,舅舅不用心烦,半年即可。舅舅也不用担心自己不小心摄入药物而刻意不和母女二人吃饭引发怀疑。明天你记得告诉吕姹我给你安排了一个高薪工作,需要早出晚归,但是你会每天把一天的食物准备出来就行,以吕姹见钱眼开的性格一定会答应。届时你记得在饮水机里也加上药物,算是双保险吧。”
“哦对了,彩票一事你一定不要说,明日中奖后吕姹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记得保持原来的鹌鹑样就好,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至于工作嘛,确有其事,我确实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季子然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但是锐利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宁渚,那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人浑身不自在,似乎只要宁渚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就会被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