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咩身上伤并没有包扎,这会儿已然奄奄一息。
中年人拿起地道里搜检出的包袱,又细细看了散掉的佛珠和菩提手串,这才问起聂延年此时的由来经过。
聂延年并不回答,只朝孟渊抬抬下巴。
孟渊知道聂延年这是在栽培自己,便代替聂延年说起药庄被盗药偷狗之事,然后设计擒拿黑咩白咩,又沿着这条线取了大尾尊者和狼大性命。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尾尊者所传斩去贪念之法,以及临终偈语,全都一字不差的说了来。
“是妖僧!”中年人做下论断,也不见慌张,又看向聂延年,问:“大尾尊者是七品佛妖,能耐几分?”
“应是刚破镜不久,六神通也还没悟全,倒是金刚印学的还行。”聂延年撇嘴摇头,“其实学问身手都是半吊子。”
“你还是托大了,不该带孩子们去的。”中年人笑了笑,又看向孟渊,问道:“是你独自杀了狼大?”
“是。”孟渊回道。
“如何杀的?细细说来。”中年人道。
孟渊并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乃至最后行险强杀,也全数说了。
“做的不错。”中年人赞了一句,拍拍孟渊肩膀,道:“倒是有勇用谋。几时入的品?用了多久?”
孟渊不答,看向聂延年。
聂延年上前一步,自豪笑道:“年前才学武,没出正月就入了品。”
中年人一听这话,又上上下下打量孟渊,另外两个年轻人也有讶异之情。
“我说老聂,这是个好苗子啊!”中年人对孟渊十分有兴趣,“你又教出个好徒弟!”
“嗨,是孩子自己出息,我可没咋教!”聂延年虽这般说,可得意之情已然止不住了,哈哈大笑着按孟渊脖子,道:“这是张龟年百户,喊张叔!”
“张叔!”孟渊立即道。
“好孩子。”张龟年微微点头,好奇问道:“老聂,我瞧这孩子说话有条理,还有冲劲儿,样貌资质也都不赖,是给你家青青准备的?”
聂延年一听这话,本按着孟渊脖子的手似有些嫌弃的松开,没好气道:“人家有小媳妇了!”
“那不正好!”张龟年抚掌,正经道:“让青青去做小就行了!”
聂延年大怒,道:“你咋不让你闺女去做小?”
张龟年摊开手,笑道:“我家闺女可没连着克死三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