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彪皱眉一想,发了狠,正要唱个词假装平手算了,便觉对方刀势猛然一提,力道更增,刀也愈发迅疾,竟只见残影。
一连拼命挡了七刀,任德彪一口气没换,都没说话的空儿,只觉对方力道沉重,远超自己,已然把自己双臂震的酸痛无比。
恍惚之间,任德彪便觉后背被刀柄锤中,登时脏腑震动,头晕眼花,站立不稳,手中长刀脱手。
任德彪踉跄趴在地上,他觉得对方这一击好似还留了力。
输虽输了,任德彪心中却有几分轻松之感,因为对方似已忘了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话,并没有杀自己。
庆幸之际,任德彪正要开口认输,便觉左臂一股钻心的疼。
任德彪赶紧转头来看,却见是孟渊踩在自己左臂之上,已然踩断了。
一声惨呼响彻校场之上,任德彪汗出如注,翻滚不停。
“刀影穿梭光影乱,刃走高低天地扶。疾似流星追日月,快如闪电划苍梧。”孟渊收回脚,“任兄,狂风刀法练的不到家不是问题,欺辱弱小、伤害同僚才是大问题。”
孟渊也不等任德彪回话,把刀归鞘,看向诸学员,道:“聂师传我等技艺,非是人前卖弄,非是博人欢笑,是为来日护卫王妃。切磋比试可以,同室操戈、以邻为壑、互相残害则不准!”
诸人呆愣愣的看着孟渊,又瞧瞧断臂的任德彪,一时间都不吭声。
“都记住了?”孟渊问。
“记住了!”一众人喊的冲天响。
孟渊上前查看吴长生和铁牛的伤势,见伤口不深,这才放心。
“张青和宋老河把任兄抬回他住处,吴长生去外面请大夫来。”孟渊安排后事。
“这个……”吴长生都忘记捂着胳膊上伤口了,他瞧了眼痛苦翻滚的任德彪,小声问道:“孟师兄,要不要直接把他送到医馆?”
“不过断了条骨头,武人之身,养两个月就是。你只管去外面延请大夫。”孟渊按了按刀柄,强调道:“莫让任兄受罪,要找德艺双馨的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