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我悬着的那口气彻底松掉,可触及那些痛不可挡的记忆,还是掏空了我的灵魂。
整幅身躯软软的贴着墙壁坐到地板上。
我捏着手指,强忍着一波如绞般的心痛过去。
然后我想到了什么,冲到次卧,把那个装着我整个青春疼痛的塑料袋子拿出来。
隔着半透明的袋子,布料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破碎凌乱的画面就像长了脚一样,不断在眼前纷乱的掠过。
周寻说,人的一生中,接受什么,什么就冲生命中消失。
可是我盯牢那么久,那些画面还是重锤一般,在倾轧和碾揉我的灵魂。
灵魂就像一块破布,在暴虐的撕扯中破破烂烂,是缝补都缝补不了的殇。
我盯的眼眶血红,整个世界都侵染一层红色的纱。
须臾。
门板被人撞开。
紧促的喘息声落入耳鼓,薄宴时因为急奔显得仓皇狼狈的俊脸撞入眼帘。
在看清我指尖的东西后,他明显一震,疾行的脚步都跟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