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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再问我关于《扫雷》的问题,我现在已经不爱《扫雷》了。
我转向了《五子棋》。
顺便说一下,你所说的固然好玩,但玩多了你会感觉就那么回事,没什么新意。
如果你对此有兴趣,请来丑国找我。”
赵德彬不可抑制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打了两行字:
“你似乎像是一只蜘蛛,无时无刻都趴在你织出的网上。
只要有新的邮件进入到收件箱,你的网就会震动。
然后你就会爬向邮件,打开并阅读它。”
比尔仍是以超高速回信:
“Bingo!
精妙的比喻。
老实说,彬你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开发者,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你的编程水平很可能已经在我的水平之上。
伙计,不要成为一个古板的教条者。
你一直有一种不符合你这个年纪的严肃,这让我时常以为我在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谈话。
既然开发游戏并没有占用你多么长的时间,你为何不在开发你的EDA软件(或其他严肃的、复杂的、精密的事务)间隙,花上个几天时间,开发一些游戏,就当是你做了一些好事,造福一下广大用户,为无聊的操作系统增光添彩一下呢?
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像明·张和我一样嗷嗷待哺等着新游戏玩的人呐!
只可惜,在目前的阶段,世界上的游戏数目不仅稀少,内容还乏味,能称得上是‘有趣’的寥寥无几。”
比尔好像回答了赵德彬的问题,但似乎又没回答。
实际上,赵德彬之所以有此困惑,是因为他来自互联网、智能手机普及的未来。
在未来,娱乐项目太丰富了,电视剧、综艺、直播、短视频、线上购物、小说、手机游戏等娱乐方式不要太多,赵德彬的眼界已经被打开了,他自然不会认为这些原始的游戏有什么意思。
这就当初的小霸王、街机游戏和传奇,当时多少人沉迷其中,换到现在看,也就那么回事。
在往前追溯一下,斗鸡、斗狗、养蝈蝈对古代人来说,也是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但拿到现在来,这些肯定没有手机好玩。
历史上,直到进入了21世纪,丑国人对《扫雷》等游戏的成瘾现象才不药而愈。
在那时,丑国人才能以更客观的视角看待曾经对于《扫雷》等游戏的狂热。
丑国媒体Ars Technica的编辑凯尔·奥兰(Kyle Orland)对社会上的游戏的恐慌是如此评价的:
“在丑国商界和领导阶层的某个部分,存在着一种传统观点,认为《扫雷》《纸牌》和其他预装好的电脑游戏,需要为数十亿美刀的工资损失和祱收浪费负责,而这些都需要通过立珐来保护。
更重要的是,游戏成了一种象征:计算机革命改变丑国人工作和生活方式之快,令一部分人产生焦虑。”
另外,奥兰还专门为《扫雷》写了一本书。
但这一切发生在原本历史上的事情,赵德彬是不知道的,他只能自己去悟答案。
看了比尔的回信,赵德彬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写道:
“得了吧伙计。
要是我后面再开发新游戏出来,如果不由维软发行的话,你不怕与维软形成竞争?
如果继续由维软发行的话,丑国媒体还不得炸上天?
你难道是被他们骂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注释1),没有机会,还要给他们制造机会攻击你?
到时候,你就不怕群情激愤的丑国人举着横幅和牌子到维软门口去抗议?”
比起没心没肺的比尔,赵德彬算是老谋深算了,他就是拿准了比尔没什么城府,才故意这么说。
这样可以在比尔面前塑造一个“我特别实在,喜欢有话直说”的老实人形象。
实际上,到了赵德彬这种年纪,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随心所欲地说话,每说一句话都会在脑子里过一遍。
这倒不是他故意耍什么心机,年轻时候的赵德彬跟比尔一样,也是一个情商欠费的耿直boy,只是赵德彬没比尔那么好命,他在商场磨练久了,被社会毒打的多了,情商练出来了,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说话做事下意识地就会保留几分。
当初,年轻的苏轼对着花白胡子的王安石发出了“此老乃野狐精也”的感叹,大抵就是这种情况吧。
比尔的回答先是让赵德彬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财大气粗,继而引发了赵德彬的深思:
“彬,如果你后续开发新的游戏,无论是由我们维软代为发行,还是你独立发行,我都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