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泽道:“这倒不是,谭轲让是个闲散的江湖人,无门无派,最奇的是他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世人也不知晓。”
卫仪卿问道:“谭轲让无门无派,武功又是天下第一,他怎肯让儿子入金家门下。”
常泽道:“他们欠了金家人情,有一年谭轲让的母亲得了急症,需黑节草救命,正巧金家有那药,便给谭轲让送了去。也不知赠药时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反正谭老夫人病好后,谭轲让便要谭清和谭深兄弟两个拜入金家门下。据说那梅奇晚与谭清一家渊源甚深,谭清兄弟拜入金门时,便把梅奇晚一同引进了金门。有了谭清兄弟,金家可是横行了好一段时日。哼,金起陆自毁长城杀了谭清,真是天助咱们万古山庄。”
常衡道:“焦顺能杀武功天下第一之人的儿子,那谭轲让的这两个儿子也不怎么样嘛。”
柳惜见瞟了常衡一眼,常泽道:“谭清他们兄弟功夫是比不上他们父亲,可也绝不是泛泛之辈,焦顺杀谭深那是以多敌一,金起陆杀谭清那是暗施诡计,唉,功夫有时也不是制胜之道呀。”
静了片刻,程秀道:“庄主,如今千霜也回来了,要怎生行事?”
常泽道:“今儿你们才回来,先歇一日,咱们明日再说旁的事。陶辰、百卉、千霜、惜见、允然,你们五个年轻弟子很好,有你们这样的弟子,拿回龙尾剑那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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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辰等人齐声道:“弟子必会竭尽全力。”明千霜未张口,在座上看着各人宣声。常衡心里颇有气,瞪了眼睛瞧着明千霜。明千霜有所知觉,横目一扫,常衡即收回目光。
常泽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内只是愁叹。
陶辰等人话音一落,常泽便遣散众人,只交代程秀、袁百卉、柳惜见晚饭后到他书房见他。众人结伴散去,程秀、明千霜和常泽、常亦父子留在厅上。
常亦同明千霜道:“四师弟,你住所还是在玲安轩,爹爹这么多年一直派人清扫那里,你安心住吧。”明千霜点头应答,常泽满眼满心欢喜。
程秀道:“庄主,你们师徒多年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千霜的住处已安排妥帖,他也认得路,我便不多留了,你们师徒好好叙旧。”她才说完,明千霜道:“我和他没什么话好说!”
常泽慌道:“霜儿……”程秀和常亦相视而忧,明千霜往门边走去,常泽道:“霜儿,你留着,我有话和你说。”
明千霜终还是止了步子,常亦和程秀先后出了厅去,厅上只剩常泽和明千霜两人,待程秀和常亦走远,常泽道:“霜儿,你如今连声师父都不肯叫了么?”
明千霜慢吞吞回到座上,道:“我叫你一声庄主,已是顾着你面子了。”
常泽眼眶微红,道:“没人的时候,我还是盼着你叫我一声‘爹’。”
明千霜冷笑道:“高攀不起。常庄主,龙尾剑金家藏的太好,我想看看我学的本事如何,多谢庄主赐此良机。”言罢将左手负在腰后,步出厅外。
常泽追出厅来,拉住明千霜道:“你让我再好好瞧瞧你。”
明千霜挣脱常泽手,张开双臂退远,道:“看见了,没死没残,够了吧。”笑着将头一点,转过身去,离开练武场。
常泽一人留在厅门前,含泪道:“你还恨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