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查琉匪想要插一脚进来,我本在想法子推拒。思想时,随意一瞥,见了两位刁夫人,便试着用她们说的事来威胁朝阳教了,没想到朝阳教竟真因为这两句话不敢下场了。我当时便想,只用言语这么一试,朝阳教的便怕了,这司马罄难道真没死,是被关了起来。越想越觉该是这样。本想等厅上事了结了托卞师弟去查,不曾想后来受伤躺了几日,把这事忘了。”
常夫人听罢,拍了一下床沿,道:“是了,我和你师父就想不通为何祝堂跃要杀你,这会儿可有的解释了。”
柳惜见双睛一转溜,道:“我知道了朝阳教的这个大秘密,他们要杀我灭口!”
常夫人望着柳惜见点点头,道:“不错。惜见,你用这事一威胁他们他们便收敛,事后却想杀了你,依我看,司马罄的事多半是真的。三十多年前,司马罄死的消息传出时,江湖耸动。你太师父便说奇怪,司马罄是被火烧死的,可以他身手,怎会轻易被困在火里。而且从火中抬出来的是具焦尸,面目难辨,是不是司马罄还真说不定。”
柳惜见道:“唉,要真是司马罄逃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儿子死的那样个惨法,一追究起来,波及的人可就多了。”
常夫人不答,心中却也想柳惜见的话不错,只怕司马罄要真算起账来,万古山庄也有一份。后又想,闻孝法当日可做了一件好事,司马罄当会念着,得了这定心丸,常夫人方同柳惜见道:“孩子,你好好养伤,我去同你师父商议商议,怎么也要叫你安师叔再查一查司马罄的事。”
柳惜见答应一声,常夫人便起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又转回身问道:“惜见,你说的那两位刁夫人,是广源镖局里的什么人?”
柳惜见道:“广源镖局的关无奇有个养子,叫刁信,那两位夫人,一是刁信的妻子,一是他的小妾。”
常夫人轻轻点头,道:“听你这么说,广源镖局和司马罄一事还有牵连,倒也能从他们那里着手查访。”
柳惜见道:“是。”
常夫人神色严重,朝柳惜见道:“你好好歇着吧。”言罢便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