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微笑道:“这可不敢说。”
张相鼻中嗤笑,明千霜一团火性又被勾起,上前来道:“这会儿还容他这么放肆!”一面说一面搓拳捋袖,柳惜见忙将他拦住,道:“慢慢和他说吧。”
明千霜道:“这种人和他说不通。”
柳惜见虽知这位师兄性子清冷,脾气古怪,但也极少见他如此急躁,转念一想,便知是张相曾触犯于他,仇人相见,不免气急,当下只得耐着性子又回来劝慰明千霜。
张相一旁瞧着,只觉能气得仇人跳脚大是畅快,反倒笑起来。
青松怕他把柳惜见也惹怒,说道:“师父,你便指点指点柳姑娘和明公子吧。”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开口,张相立时想起他背叛自己,恨意更凶,冷冷道:“指点?小子,我非但不会指点她,更不会指点你,你们便都死一堆葬一窟去吧!”
柳惜见虽还未言明要张相指点何事,但两人初见时柳惜见已问过化血散的解法,其后明千霜又来,张相便猜到柳惜见是为了给明千霜问那化血散的治法而来,他又用毒药“一月长”驾驭众弟子,这时诸人一起背叛,如何不叫他恼恨,便存了要敌人和众叛徒不得好过之心,是以说了这话。
柳惜见正色道:“还是要亲自问一问。”顿得一顿,她又道:“敢问前辈,化血散之毒中了超过三日后,如何个解法?”
她特意问了超过三日后的解法,张相不由得微微皱眉,心道:“难道她已知道一些化血散的解治法子了。”微一动念,便转目向青松看去,心下了然。但他深知几个徒弟医道上的深浅,料定他们不会全盘通晓那化血散的祛毒之法,仇敌难以如意,心中暗喜,当下仍旧缄口不言。
柳惜见早知张相多半不会轻易告知,但眼下真是如此,心内还是愠怒。自在那强忍怒气,过了一时又问道:“再问前辈,那‘一月长’又是个怎生的解毒法子?”
张相“嘿嘿”冷笑两声,明千霜从腰间抽出自己软剑,柳惜见忙按住他手,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