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霜道:“让我和他同归于尽那也好。”
柳惜见道:“他要死让他死去,你却要好好活着。”
明千霜鼻头一酸,心中一团火似炸了开来,再无法瞧着柳惜见,背过身去,暗暗落泪。
柳惜见看明千霜眼中泛着泪光,不再多瞧他看他,由他自处,她自个儿从怀中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红色药丸来,向张相走去。
张相知那不会是好东西,不由自主退了两步,但柳惜见一步冲来,只见她袖影微动,跟着张相便觉自己喉咙一紧,却已被柳惜见捏住,他为呼气,忍不住张口,柳惜见把手中药丸一弹,那药便半旋转着掉入张相口中。
柳惜见又一推抬张相下颌,张相被迫闭口,这一动之间,张相忍不住下咽,将那药丸吞了下去。柳惜见快步退了回来,微笑着拍了拍手。
青松看柳惜见强逼着喂药给师父,手法利落,倒像极了从前师父逼自己师兄弟几个服毒时的样子,此刻竟是倒了样,成了师父被人喂药,心中暗自感慨。
张相吞了柳惜见的药后,心中一惊,便伸手去抠喉头,想要将那药呕出。柳惜见微微冷笑,探手出去点了他穴道,张相又不能动弹,举了手在口中,模样甚是怪异。他自救之举被阻,愤恨不已,斜着眼睛来瞧柳惜见,眼中如要喷出火来。
柳惜见却大是欣悦,笑道:“我给前辈吃了些东西,不是好的,不过那东西要发作,还有几日的时限。前辈再好好思量思量,要不要给咱们解治化血散和“一月长”的毒,晚辈过几日再来向你求教。”说罢,转对青松道:“青松,你把你师父抱回榻上歇息吧。”
青松一点头,便抱起张相放回榻上。
柳惜见拉了拉明千霜衣袖,两人并肩出了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