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芙蓉道:“依他那性子,难道会任人胡来,诸位前辈也不怕廉孤飞下杀手吗。”
卿柒静道:“如何不怕,自然也有人为此送命。可是,各派受廉孤飞的气已久了,更不愿叫他再欺到头上,都是要争一争。”
“廉孤飞也甚是沉得住气,一直未答应。后来,金缈前辈雇了一群叫花子,在江湖上大肆宣扬那廉孤飞胆小怕事,又雇一群叫花日日到廉府门前同着一起叫骂激将,足足半年,廉孤飞终于应了。”
来不眠道:“如此说来,这廉孤飞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外人稍施小计,便上了钩了。”
金木心道:“其实,谁也受不得外人诋毁。廉孤飞能稳性半年,已是极能忍的了。”
常衡道:“是啊,方才来堂主不是被人一两句话便刺得坐不住,可比廉孤飞更沉不住气。”
来不眠道:“来某从未说过自个儿是那等性稳如山的,怎样,难道不是那等人,还不能说别个了。”
卿柒静知这两家争起来又得有一阵,不待常衡再说,他便抢道:“诸位说的各有道理。不过,那廉孤飞从不弱于谁,他肯答应,也只因他想答应罢了。”
元浩道:“卿山主,此话怎讲?”
卿柒静道:“廉孤飞答应比武后,各派的诸位前辈原也以为他是给那些叫花的纠缠弄得急躁了,可是,到了比试那一日,廉孤飞气定神闲,见了谈止,也无丝毫诧异。”
冯嵘道:“这么说,廉孤飞是早已知晓各派的绸缪用意了?”
卿柒静道:“是。他见了谈止,才说早便知道各派的动作,愿答应,不过是武林实在也不好玩,而世间,再无乐趣,唯有和谈止的功夫高低之争,才值期许一二,是以,再同谈止最后较量一回,看看二人,究竟谁高一筹。”
金木心道:“这人所思所想,真是叫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