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牛太堕落,挣扎在城里

妹妹张洁的荒唐事儿还没个解决的法子,母亲又整日以泪洗面,张二牛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心焦得不行。

张二牛家那破旧的小院里,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来。母亲赵翠花躺在炕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脸上写满了愁苦和无奈。张二牛蹲在门口的石墩子旁,双手抱着脑袋,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候,邻居李大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满满一篮子的食物。“二牛,翠花妹子,我来瞅瞅你们。”李大婶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抬脚迈进了院子。

“他婶子,你咋又来送东西,这让我们咋感谢你哟。”母亲赵翠花听见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子骨太虚,使了半天劲也没坐起来。

李大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炕边,一把按住赵翠花,“妹子,别乱动,你好好躺着。二牛这孩子不容易,咱都得撑住,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说着,李大婶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这是我刚蒸的馍馍,还有点咸菜,能对付几天。”

张二牛抬起头,看着李大婶,眼里满是感激。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一年冬天,家里冷得跟冰窖似的,连点取暖的煤都没有。李大婶知道后,二话不说,从自己家抱来了一筐煤,让他们一家能暖暖和和地过冬。还有一回,他在外面玩耍摔破了膝盖,血流不止,是李大婶背着他跑了好几里地,去卫生所包扎。

这边张二牛沉浸在回忆里,心里头暖呼呼的。那边他的大哥张大牛在城里可是遭了大罪。

张大牛把从家里偷出来的那些值钱玩意儿变卖后,手里头攥着那点钱,整个人就像被猪油蒙了心,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他先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里最热闹的酒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喊道:“老板,给俺上最好的酒,最香的肉!”那架势,好像他是个多大的财主似的。接着,他又晃晃悠悠地钻进了赌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把钱往桌子上一扔,妄想一夜暴富。可没几个回合,就输得底儿掉,连裤衩都快保不住了。

钱没了,他还不死心,又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飞到了那烟花柳巷之地。跟那些涂脂抹粉、妖里妖气的女人勾肩搭背,没日没夜地鬼混,没几天的功夫,就把手里那点钱挥霍得一干二净。

身无分文的张大牛,被人从客栈里像赶瘟神一样给轰了出来。他穿着那身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脏得不成样子,跟个要饭的乞丐没啥两样。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张大牛有气无力地向路人伸着手,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路人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有的甚至还朝他吐口水,踢他一脚,“滚开,臭要饭的!别脏了俺的路!”

张大牛饿得两眼发黑,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没办法,他只能在垃圾桶里翻找着别人吃剩的食物。有一次,为了半块发霉的馒头,还跟别的乞丐打得头破血流。

一天,张大牛正有气无力地蹲在路边,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过来。“哟,你这小子,怎么混成这副模样?”

张大牛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羊羔。“大哥,我……我走投无路了,您就行行好,拉兄弟一把吧。”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微微上扬,“算你小子运气好,我认识一个建筑工地的老板,能让你去干活,不过可累得很,你干不干?”

张大牛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干,我干!只要有口饭吃,让俺干啥都行!”

就这样,张大牛跟着那男人来到了建筑工地。

工地上尘土飞扬,机器轰鸣,工人们都在埋头苦干。张大牛被安排去搬砖,那一块块沉重的砖头,就像一座座小山,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快点,磨蹭什么呢!”工头在一旁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大声呵斥着。

张大牛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一天下来,他的双手磨出了大大小小的血泡,肩膀也红肿得像个馒头。

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简陋的工棚里。工棚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和霉味,他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躺,浑身酸痛得就像被人揍了一顿。“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他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一阵悲凉。

可他又不敢放弃,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干。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张大牛看到工地上有一些建筑材料,心里顿时打起了歪主意。

“要是把这些材料偷出去卖了,不就能换点钱潇洒潇洒了。”他眼珠子一转,心里暗暗盘算着。

于是,趁着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熟的时候,他偷偷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把材料往自己的住处搬。

“站住!”突然,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照得他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