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眉头微蹙,心想:“这几个使华山派兵刃的,都是华山剑宗之人?这是原轨迹中那些上华山闹事之人!”
但又突然想到:“不对,原轨迹上华山的,绝对没有这么多高手,这都是冲着自己而来,说不定左冷禅内功精深,今夜又时而打雷闪电,所以他的呼吸与行动之声我没听到!”
想到这里,当即从树巅飘然落下,右掌蓄势待敌,左掌护胸。
这群黑衣人倒不是人人都中了松针,刺中了穴道,有几人乘机连忙拍打,解开了被封穴道。
卓凌风大面积以松针刺穴,劲力不强,倒也难不住他们。
卓凌风也未在意,这些人的底细他已全然了解,要杀随时都可以,此时该考虑应付的,倒是这十位一流高手。
只听费彬朗声说道:“卓凌风,那天你在衡山城辱我五岳剑派。左盟主特令我与同门几位师弟,还有泰山、衡山、华山派的几位师兄弟将你擒上嵩山,以正视听!”
卓凌风冷笑道:“以正视听?
呵呵,伱的底气来源是左冷禅亲自到了,还是你的一众师兄弟?”
费彬还未开口,一人抢先拱手说道:“在下乐厚,当年就是我与丁师兄陪同我掌门师哥迎战任我行,也是那个没有对魔教妖人除恶务尽之人。”
这人约莫五十来岁,矮矮胖胖,面皮黄肿,形象甚是丑陋。但见他双目神光炯炯,往当地一战,身形端凝,双手只一抱拳,就很是气势非凡,足见武功之强。
卓凌风微一颔首:“久仰了!”
乐厚沉声说道:“我明人不做暗事,今日不请自到,一为我二师兄报仇,二来想跟你好好对一对掌,看看蛤蟆功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他是左冷禅五师弟,号称“大阴阳手”,一手阴阳掌力,可谓武林独步。
此番前来既要丁勉报仇血恨,他也有着武者独有的傲气,很想见识一下“蛤蟆功”。
卓凌风道:“好说,出手吧!”
乐厚道声:“好!”
他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摆出了“嵩阳手”的架式。
他貌相本丑,但这姿势一摆,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
卓凌风心里忍不住心惊:“这果然都是高手,今日有点悬了!”
“且慢!”
一个苍髯老者说道:“乐师兄,我等能遇上卓大侠也是三生有幸,总该让他认个周全才是!”
说着朝卓凌风一拱手:“在下汤英鹗!”
他号称“苍髯铁掌”,在嵩山派排名第七,以智谋过人见长,在嵩山派长期担任左冷禅副手,为实际上的嵩山副掌门。
汤英鹗又将左右两边的三人一一介绍:“这是我师兄‘九曲剑’钟镇、和我两位师弟‘神鞭’滕八公,‘锦毛狮’高克新!”
那蒙面老者抱拳说道:“原来‘嵩山十三太保’竟然一次来了六位,当真幸会,幸会。”
卓凌风心想:“果然,原轨迹中上华山的,没有这么多太保。他们就是专为我而来,或许左冷禅也到了,只是他内力深厚,我没听出他的动静,可得万分小心了!”
此时黑云密布,天上无光,卓凌风视力再好,没有灯光,也只能看清四五丈之内的事物,他对左冷禅这种人物是真有些忌惮,
毕竟能位列正教三大高手之位,绝非浪得虚名!
而且他深知左冷禅的武功与任我行、方证都在伯仲之间,虽然栽到修炼了辟邪剑法的岳不群手上。
可一方面吃了信息差,被假剑法骗了,更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
若两人真的公平放对,最后虽难免一败,但绝非岳不群短时间可以拿下。
尤其自己现在还要面对这么多高手,局势大为不利。
卓凌风思忖之间,就听汤英鹗道:“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都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
只是几位大侠既然到此,有一件事,却要请各位主持个武林公道。”
汤英鹗拱了拱手道:“不敢当!
不过有什么事,不妨当着衡山派‘金眼雕’鲁正荣鲁大侠,泰山派天槐道长,以及华山派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位大侠的面,说个清楚!”
只听那衡山派鲁正荣捋须说道:“不错,当着嵩山派几位师兄的面,天下再为难的事也料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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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就是为了维护武林正气,到底有何不公之事,你尽可说来。”
这老者一双眼睛黄澄澄的,有灯火照应,则更黄了,倒似生了黄疸病一般。
除了卓凌风,众人皆知鲁正荣虽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与莫大先生、刘正风同辈,但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
尤其他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只是这些人都是一伙,却也无人揶揄他。
卓凌风更是潜运神功,细听周遭动静,没空搭理他。
他不知左冷禅究竟来没来,但还是想多听听,说不定就能发现端倪。
毕竟左冷禅到没到,可是决定着自己该打该留的问题。
那蒙面老者道:“这位卓大侠,人称‘终南一风’,听说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说话做事,很是讲究武林规矩。可关于福威镖局之事上,却有点儿大大的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