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富等雇工们将小麦照料的很好。
放眼望去,麦苗又高又壮,很容易与附近别家田里的麦苗区分开来。
顾喜喜随机找地方,蹲下检查麦苗根部,以及土壤的情况。
陈大富紧随其后,说,“去年冬天积肥,今年开春照东家说的,抽苗时薄施多次增肥,长势果然极好。”
“目前也没发现长黄斑,叶子都精神得很。”
“最近只需隔两日除掉杂草即可。”
顾喜喜颔首,捻了捻手指的尘土,站起来,“麦苗即将拔节,从明日起可增加浇水次数。”
陈大富认真记下,“是。”
他顿了顿,又道,“东家不在的日子,有些情况,虽然不是啥大事,可我觉得跟您汇报一下。”
顾喜喜道,“你说。”
陈大富指着不远处能看见的那片麦地,“这是顾二爷家的。”
顾喜喜对此有些印象,“他又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陈大富说,“最近他时常来东家的麦地,絮絮叨叨打听,为何都是临近种的麦苗,偏东家这边的苗长的壮,叶子更大。”
“还说,照这样下去,夏天收麦时,肯定还是比别人家产量大得多吧?”
“前两天,小郑刚浇完地的木桶不见了。”
“后来是在顾二爷的地里找见的。”
顾喜喜疑惑,“他偷木桶干什么?”
陈大富说,“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也只能是猜测。”
“顾二爷会不会觉得,桶里残存的肥水,就是东家种粮食的秘方?”
“他把那桶子用清水涮的干干净净,肯定都浇到他家地里了。”
顾喜喜笑了,“以后你们不用盯着他,他要来,就随他去。”
陈大富不解,“为何?这样放任不管,岂不是便宜他了?”
顾喜喜神情高深莫测,“他们所谓的秘方,并不在一肥一水上面。不是谁想拿,就能拿走的。”
“同样的东西,我用可以,别人用可就未必效果相同了。”
陈大富一怔,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动过偷肥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