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帝的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绚丽多彩的宫闱,最终停留在娴妃身旁那位温婉如水的宫女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位,可是索绰伦·桂铎的掌上明珠?记得桂铎曾随慧贵妃之父高斌一同治水,立下赫赫功劳,曾向朕请求旨意,欲为爱女寻觅一段美好姻缘。”
娴妃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紧,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焦急与担忧。她连忙开口道:“皇上,她名叫阿箬,性情纯真善良,求皇上能够随意指派一个侍卫或是太医给她,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即可。”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不安。
娴妃暗自捏了一把汗,心中暗暗祈祷着皇上不要答应。毕竟,阿箬可是她的心腹丫鬟,如果将她嫁给其他男人,那自己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而且,万一阿箬嫁人后变心,反过来对付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娴妃不禁有些后悔提出这个请求,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皇上,您看这丫头模样生得也算标志,性格又温柔乖巧,不如就赐给凌云彻吧!他们二人年龄相仿,想必也能有共同语言。”娴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乾隆皇帝的脸色,试探性地说道。
慧贵妃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地说:“娴妃本事不小啊,连侍卫的名字都知道。咱们后宫嫔妃的职责仅限于伺候皇上,前朝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打听的。”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警惕,仿佛在警告娴妃不要多管闲事。
乾隆冷冷看着娴妃,御前侍卫总管则赶紧查了一下名册,然后恭敬地禀报:“皇上,凌云彻是冷宫侍卫,汉军下五旗出身,”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玫贵人白蕊姬惊讶道“下五旗,冷宫侍卫,娴妃娘娘,阿箬是你的陪嫁侍女,镶红旗包衣,索绰绰伦·桂铎的女儿。皇上说的是赐良缘,你这也太…”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紧紧盯着娴妃。
周遭的嫔妃们,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渐渐响起。有人小声嘀咕着,脸上露出疑惑和不满;有人轻轻摇头,表示对娴妃的做法感到失望。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娴妃身上,带着质疑和审视的意味。娴妃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震惊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众嫔妃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只觉娴妃此举颇为蹊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寒意。乾隆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指娴妃心底:“娴妃,你何故如此急切?又或是,你在惧怕些什么?”
皇后富察氏见状,适时地插话道:“阿箬已年过二十,娴妃难道认为天下还有比皇上更好的男子吗?阿箬身为功臣之女,怎就不配伺候皇上?皇上登基已三年,后宫也确实该进些新人了。能够伺候皇上,是索绰伦全族的荣耀!”
乾隆的目光在娴妃与那名为阿箬的宫女之间来回游移,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娴妃倒是体贴下人,不过,索绰伦·阿箬既是功臣之后,又怎可随意许配?”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娴妃闻言,心中顿时一紧,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太大变化。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然后急忙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妾只是担心阿箬这丫头性情单纯,不懂得如何应对后宫中的复杂环境。毕竟这里人心险恶,她恐怕会受到伤害啊!”
哲妃富察氏褚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尖锐,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娴妃的心窝:
哲妃富察氏褚音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瞬间凝固了空气中的温度。她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娴妃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心胸狭隘,不能容人?还是说,宸贵妃、慧贵妃日日无事生非,专找嫔妃们的麻烦?或者是,纯妃和嘉嫔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再不然就是玫贵人心思不正,行为不检?又或者是我哲妃无中生有,冤枉了你?哦,对了,还有婉妃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们都不安好心?”
她的目光冷冽而锐利,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刃,缓缓地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最终定格在了娴妃的身上。
“娴妃啊娴妃,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着一张巧嘴,能言善辩。你刚才的这番话,不仅将自己置身事外,还成功地让其他妃子们心生不满。难道在你的眼中,整个后宫里只有你一人是清白无辜的吗?哦,当然,还有你的忠诚追随者海答应海兰,但其他人却被你贬损为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根本不配侍奉皇上左右?”
乾隆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既然皇后如此说,那朕便依了皇后的意思。阿箬,你可愿意伺候朕?”他的目光转向阿箬,眼神中既有威严也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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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闻言,心中一震。她抬头望向乾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但内心却对乾隆有着深深的敬意与爱慕。最终,她缓缓跪下,声音坚定而清晰:“能够伺候皇上是索绰伦氏一族的荣耀,也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