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也看看吗?”
陈归安拽了拽姜芜的衣角,小声的问道。
“可以。”
姜芜将那丝线一劈为二,细细的丝线在陈归安瘦弱的腕上宛如一道血痕。
“闭上眼睛。”
姜芜吩咐道,随后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出了几个咒语,陈归安只觉眼前的黑暗慢慢扭曲,从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变成了微微有些月色的黑。
他瞧见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堆人,看衣着打扮似乎都是这寝宫里贴身伺候宇文承宇的小厮,他们嘲笑着讽刺着,每个人的脸都扭曲到无限放大,陈归安都能听到他们口中带着针的一字一句。
随后,宇文承宇身边的大奴才像往常一般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他们几句,既在主子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不至于得罪下面一起做事的人。
他这招用的极为娴熟,也极得心应手,却不想今日,在他训斥完下面站着的这些人之后,他突然听到有人出声。
“不就是比我们早进宫几年吗?整日趾高气昂也不知在做给谁看。”
“谁让人家是贴身伺候主子的呢?跟我们这些做杂事的自然是不同的。”
“不过也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他明明没看到他们张嘴,但他们的声音却充斥在整个院子里,那些一字字一句句所吐出的污言秽语都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
被指到的人愣了愣,与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你,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还顶嘴,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