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奴才指着他呵斥道,气得嘴角边的两撇胡子都抖了抖。
这人忽的愣住,他刚刚不过是在心中骂了几句,但是并没有骂出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短暂的停顿,更让大奴才认为他是心虚,坐实了他说自己坏话的事实,他想找身边的人给他作证,自己并没有说过任何骂大奴才的话,却只见身边的人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你个下贱的胚子,我今日...今日...”
他昏了脑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在假山的凹陷处放了把平日里丫鬟们用来削水果的刀子。
大奴才随手就将那刀拿起,举起刀就朝那人砍去,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有拦着大奴才的,有推那被砍的人的。
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随手一摸发现池塘边的石头下也压着一把刀,那刀一握在手里他便知道,这是厨房里用的剔骨刀。
刀在手,他的底气也更足了些,颇有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气势,提着刀雄赳赳的就朝那大奴才去了。
“你以为我怕你?”
他举着剔骨刀朝大奴才砍去,形势骤然发生变化,剔骨刀不像是削水果的那种小刀,挨上一下那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人拿着剔骨刀在院里见人就砍,一边砍一边骂道。
“你们平日里嫌弃我是个烧柴的,都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
院子里的人四处逃窜,拿起手边一切具有攻击性的东西奋起反击,场面一片混乱,只看得到汩汩而出的殷红血液洒满雪白的地面。
众人都拿着手中的武器,纷纷争着了结平日里的恩怨,陈归安看着人人刀剑相向,没抢到刀的捏着支筷子,将筷子插进他人的眼睛里。
太残忍了。
陈归安想道,但令人奇怪的是,前面的人闹得这么凶,从宇文承宇的眼睛看,他全程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动也没有动一下。
随后,画面一黑,再醒时,就是宇文承宇说的那样,他被人推倒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屋顶上雕刻繁琐的花纹。
纵观下来,陈归安只觉得残忍,但姜芜却瞧出了许多疑点,陈归安瞧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她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