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那只你自己想出来的兔子要自由太多了,所以没人能取代我,所以你才要想办法复活我,用你的方式——设想我并没有死亡,这一切只是导致我我差点死亡的意外而已?”
说到这,鹿先生咂了咂嘴,摇晃着脑袋看着章鱼。
而章鱼就像被人掀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一般,满脸涨红,双手握拳。
他不会因为被误会而生气懊恼,只会因为别人猜中了而感到羞愧不已。
“放轻松,章鱼,我并不是你的假想敌。”鹿先生将手伸进大衣,掏出那一把甚至粘着鲜血的手枪,“还记得我是如此的清楚这把枪的构造吗?可我现在不论如何都丢不掉这把枪了,你的记忆和思维出问题了,章鱼。”
“这些都不重要……”章鱼反驳着,无力,又带着哀求,哀求着鹿先生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些都不重要……”鹿先生重复了一遍章鱼的话,“重要的是你发现我好像快要不仅属于你了,对吗?”
说完,鹿先生仰起头,将鹿角陷在皮质沙发里以前被鹿角磨的快要包浆的位置里。一行清澈的泪水从他的左眼流了下来,而右眼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怪你捆绑着我几近二十年,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有一天消失在旅馆里,正如我所说的,你离不开我,反之亦然。”
“毕竟每一个世界都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条救赎之路。”
“或者说救赎之鹿……哈哈哈……”鹿先生笑着,张开嘴巴,让眼泪改变航道,溜进口腔。
章鱼看着鹿先生,陌生又熟悉,不知从何处在此开口。虽然鹿先生比以往的状态都要恶劣,但也比以往来说创造了更多信息,章鱼在难过之中还有一个“可惜没带纸笔”的念头。
“对了……你看得见我的房间里多了什么东西吗?”鹿先生发问,手指晃了晃,指向在前几天就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一扇门。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