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对婚姻忠贞哪里有错?别说我十九岁,就算九十岁我一样这么认为。
“真是个想不开的人。”他猛地把脸一板,手下传来“撕拉”一声。他的语调平静而波澜不惊:“满足你的要求。”
刚读大学时,罗嫚经常给我分享一些小册子,都是些情情爱爱的小故事。
我喜欢温馨搞笑的,她喜欢狂野霸道的。
她说男人就应该粗鲁一些,这是占有欲的表现。
可她在胡扯。
我只觉得疼。
我的伤口,我的灵魂,我的每一处……都疼得好似正在被尖刀重戳,灰飞烟灭。
之后他照例去洗澡,我费尽力气才坐起来,整理了衣服,觉得悲伤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摸到了一手血。
看来是伤口裂了。
虽然伤口裂了也很疼,但相比他刚刚做的事,这点疼反而显得非常微不足道。
我没有力气爬起来,也无处可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只希望他立刻走人,让我先睡一会儿,睡醒再想办法。
但他出来时只围了浴巾,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直接躺到了床上。看了我一眼,好整以暇地命令:“关灯。”
我鼓起勇气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闭上了眼睛。
“离婚需要先分居一年,”我也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了:“我明天会去问。”
他依旧平静的闭着眼,如同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我知道你没睡。”我觉得先表明我会离婚再去撵他会比较好说话:“房间只有这么小,我建议你回家去睡,如果你不想回家,就把我的钥……”
他踹了我一脚。
我猝不及防地跌到了地上,伤口被压住,痛得我半边身子都僵了。
“关灯。”他依然没睁眼,翻身背对着我。
外面下着大雪,我没有办法出去。
我也没办法去医院,因为我这是枪伤,医院一定会报警。
我坐在地上缓了缓,然后爬起来去找他的裤子,刚摸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关灯!”
我被吓住了,不由松了手,转身去关了灯。
室内重新陷入黑暗。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是要出去,还是要先在这呆一晚。
我站不了太久,就坐在地上慢慢地想。
却想了很久都没有主意。
朦胧中,突然觉得有人晃我,耳边传来声音:“老婆你别吓我!快醒醒呀!”
我努力地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