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灯光大亮,让我看清还是那个房间。
繁音蹲在地上,搀着我的手臂,不停地用手擦我的脸,满脸都是眼泪:“老婆,你醒了吗?”
我看着他紧张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他像小宝宝安慰大人那样摸了摸我的头,声音也在颤抖:“你肯定没事的,你不要害怕,我先跟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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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说话,胸腔就重重的发痛:“你说谁要来?”
“救护车!”
“不要,让我大哥来。”
“不行!”这家伙不听我的:“怎么可以不叫医院呢?你已经出血了!”
“叫我大哥。”我想不出别的借口了:“他是黑社会,那天的人……”我喉头发腥:“是来追杀我的。医院会报警,不行……”
繁音呆了。
阿昌很快就来了,并且带着那家黑医院的救护车。
繁音一路无语,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我在到医院之前就休克了,醒来时在病房里。
繁音正趴在病床边打盹。
过了一会儿,他身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看像我的输液瓶,里面的确快空了。他撒丫子往门口跑去,突然站住了脚步,扭头看向我,眨了眨眼睛,眯起了红彤彤的眼睛:“老婆,你醒啦!”他颠颠地跑了回来。
“嗯。”我简直难以形容我心里的感觉,以至于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先找医生帮你换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捧起我的脸使劲地亲了一口,转身就跑了。
其实我想告诉他,病房里有呼叫铃……
医生过来检查过,说我已经没事。繁音连连鞠躬感谢,那医生恐怕不是第一次见他,还笑着安慰了他。
医生走后,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繁音坐回椅子上,呆呆地望着我。
我正想开口,繁音突然“啊”了一声,站起身说:“老婆!”
我被惊了。
他捧起床头柜上的保温盒,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你饿了吧?喝汤!”
“呃……”我无法回神:“好。”
他帮我翻身调起床头,打开小桌板,把汤放到桌上,用勺子盛起吹凉,送到了我嘴边。
我含住勺子,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送我来医院的人是他以外的任何人,或者说,如果他没有在这时候变成我老公,我今天真的会要求分居,然后回国藏起来了。
他变得太及时了,这反而让我觉得好难过。
汤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