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
“闭嘴。”
“嘤……”孩子害怕,孩子不说,孩子更委屈,孩子也不敢说。
但它还是无声念叨着才学会不久的法术,悄悄替时瑜减轻痛感。
看着她放平的眉头,又各种开心打转。
更是把它觉得有用的东西,如倒豆子般絮叨着:“这里是福安寺的后山,原主从小体弱多病,然福安寺的主持医术高超,所以时家就在这后山建了座院子,连带各种佣人都养在这里。”
“但先前大人您来的时候会在路上,也是有原因的。”
时瑜思及当时茶杯内微微晃荡的水面,和随后的遭遇,默默听着时空镜说道。
“离开福安寺,也是有皇帝下令搜索院子,要查出盗贼的原因。前几日皇帝不知从哪得来消息,听闻原主居住此处。随后为了有与时家提要求的条件,就亲自微服出行,只是来了几日也没能见到原主,平日院内外都有众多暗卫守候,于是就自导自演了出盗窃戏码。”
它一边详细转述,一边心里嘀咕着这皇帝确实没脑子,“这计策虽然想想都让人啼笑皆非,但原主并未知道如此详细,因本来也计划回府,便借着此次机会备车离开,只是没想到没走出多远就遇到埋伏,在您晕倒后为方便,就又原路返回了。”
听着它讲述,时瑜手中漫不经心地翻着医书。
玉指纤细白嫩,温柔轻拂过书页,语气平淡,“他只是为了打草惊蛇。”
时瑜接收过记忆,自然知道景渊是在离开福安寺时,被自己派去处理其他事的。
于是景渊前脚离开,后脚这边就遭遇所谓的“劫匪”。
“不过虽然被埋伏的是我,但他们要惊的‘蛇’,倒并非是我。”时瑜想着将景渊支走的原因,便觉得故事有趣起来。
只希望那“蛇”能有所察觉,莫要殃及池鱼。
皇室纠纷可让人头疼的多。
“小姐,有位公子在院外,说前来拜访。”非晚轻轻叩门,迟疑的语调传了进来。
一缕风吹动几张书页,时瑜眼眸中的乏味无聊散去,慵懒抬手将吹动的树书页再复原,开口低喃:“景渊。”
人很快无声出现,面无表情微微垂首,好似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外面是谁?”
床上的帘帐在先前非晚离开时已经整理妥当,因此她的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景渊身上。
玄色暗纹提花长袍显得格外冷清,他身段颀长挺拔,鼻梁高挺,眉目淡然。
好似不把什么放在心上。
他开口,语气如同寻常,“是宫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