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季节的夜里,温度倒也没有多低,凉爽惬意的风反让人感觉头脑清明些,夜空明月高悬,却看不见几颗星星,唯有微风徐徐拂面。
时空镜疑惑嘀咕:“大人,苏沅不会是有什么系统吧?比如为了完成任务……就要促成您和碎片的在一起那种……”
苏沅那副什么都尽在掌握,又能恰到好处推波助澜的感觉,实在让时空镜有些怀疑。
“你是比任何系统都更高阶的存在,你问我?”时瑜显然更疑惑。
时空镜:“……”
果然还是实话伤人。
原谅它是个什么也检测不出来的高阶废物。
时瑜因嫌酒吧门外有些吵,于是出来还走了一小截路,在时空镜不吭声后,周遭倒是显得愈发安静。
静到……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我几年前在看陵园看到的那个人,也是你吧?”秦渊的声音从夜色里传来,仿佛方才吹过的微风,带着些随性的慵懒,以及不易察觉的笃定。
时瑜听到他声音的第一瞬间,便明白‘鱼’到底还是自愿咬钩的。
她悠悠转身,视线向上一抬,就直直撞进他眼中,“是或不是很重要吗?你也出来吹风?”
虽没在时瑜口中得到准确答复,但秦渊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当年那束花,谢谢。”
秦渊语调没什么波澜,像是在说一件于他而言稀疏平常的小事,但却敛眸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没人知道,现在作为身价最高的职业选手的秦渊,在当年竟是连一束花的钱都拿不出来,就连那块墓地……都是秦奶奶在生前自己给自己买的。
所以更没人知道,那束花对当年的秦渊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时瑜捕捉到他敛眸前,那眼中稍纵即逝的晦暗神色,便勾唇笑道:“不用道谢,这可是真的举手之劳。”
秦渊闻言,又掀了眼帘看向时瑜。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声线似是比方才冷了些,话里也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
时瑜瞧着路边地上摇曳的树影,当风轻柔拂过,影子也随之轻盈又微弱地晃悠,纵使枝叶繁茂重叠,也亦如人在所谓的命运之中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