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秋最见不得人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在姐姐给她的食盒还有不少的雪流酥,她将剩余的雪流酥拿出递给崔少爷,崔则瑢看着夷秋递来的雪流酥有些不明所以。
施夷秋也是个什么事情都不会藏着掖着的人,她道:“崔少爷,姐姐给我的雪流酥剩了不少,崔少爷要是不介意的话,都给你吃了吧。”
崔则瑢笑嘻嘻的接过去,拿起一个暗红色的雪流酥,问道:“夷秋,这是什么味?”
“这个雪流酥很苦的,我劝你还是别吃了,食盒里还有几个是嫣红色的雪流酥,你还是吃那个吧,那个很甜,吃的时候别忘了喝点水省得幸福过了头,连苦都忘了。”说着便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崔少爷。
“夷秋,谢谢了!”少年爽朗的笑声让施夷秋停止了接下来的语言。
她内心时时刻刻都想着:这崔少爷想必不会重蹈覆辙了吧?反正这与苍穹山、施夷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重复过往也危害不到施夷家。
一路上崔则瑢像是被施夷秋哄好了一样,像个小孩子幸福的吃着夷秋给他的食盒,尽管夷秋的脾性在所有人除了姐姐看来是宁死不屈又火辣辣的脾性,但在崔则瑢眼里大家都是他的伙伴,都是他行走江湖的朋友。
施夷清用着传音的法术,只有她和张憬听得见,毕竟她也知道整个马车上有计划性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被银夫人要求安排保护崔少爷的张憬了。
“昌摄王,你应该也知道那封信中写着什么吧。谙棺的接手人的确在浮月城等着我们,不过眼下那个接手人怕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她的语气温言着,对于谙棺秘密的泄露她似乎并不在乎,反正宫里头的天德帝派人来说了,此事与她无关,也就是说这个谙棺最后会怎么样都牵连不到她。
“施夷当家是闲心,对于他人的生死,你总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有时候我倒是搞不懂你了,天天这样不累了么,难不成除了死亡,你真的没有办法成为自己了。”张憬的话语冷冰冰的,话中没有一句是关于谙棺的,他不是很想知道谙棺的秘密,若不是银夫人要求,他也不会来了。
施夷清不回答张憬问题,而是继续说着重要谙棺的事情,“宁皛门的大师姐,会比我们早一步到浮月城,有她在至少不用担心,不过她为人有些娇蛮泼辣,且已经和宁皛门的大师兄结为夫妻,能不能跟她好生商议一番,就只能靠我们的本事了。”
“姐姐,你和这个哑巴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施夷秋看出一些端倪,她虽然脾性不好,又仗着姐姐心高气傲,但这并不代表她蠢或是没心机,她不像姐姐对症下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有着苍穹山与姐姐的依靠,当下的她可以说是随心所欲。
施夷清笑得温柔,“瞧着张兄的男子气魄,便有些移不开眼。”
“男子气魄?”施夷秋冷哼着,她可是一点都瞧不上张憬这样的哑巴,尤其张憬还跟施夷家灭门有着不清不楚的间接关系,她不可能看得上。
“老娘们,张兄还未必看得上你呢,你自个神气什么劲啊。”骑着马车的膀子时不时的跟施夷秋互怼着,这精力还真是一路上闲来无事的趣事。
“话多。”施夷秋神气似得翻了个白眼。
很快马车来到了浮月城,可来的时机却不是很好,浮月城那妓院算是彻底的没有用了,到离开以至现在,那火却烧的十分的旺盛,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过更为奇怪的是,这火却很冰冷,施夷清直接将手伸进火中,随即其他人刚想说什么,被施夷清制止,她温言道:“这不是真的火,是幻影。”随后她轻轻一挥手,那无穷无尽的火焰一下子全部消失。
施夷清温柔一笑,“果然是这样。”她转身对着其他人温言道:“看来在与凝珠打斗时有人早就做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