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前辈的话,“斐玉前辈到底对魔界的事情很是明白,难不成魔界之事让斐玉前辈想起什么来,曾几何时去过,还是做过。”膀子胆子大的很,既不是九门也不是门派,说的话十分的露骨,对此史斐玉笑脸相迎,甚至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史斐玉笑得正高兴,她道:“莫欺少年穷,这句再适合你不过。”
“斐玉,在小辈面前说话注意分寸,得有个前辈的样子,你看看你方才说的话如此不妥,眼下崔少爷还在魔界,往日银夫人与花夫人对我们也是多加的照顾,你好歹也要顾及一下花夫人与银夫人脸面。”程伞衣连忙提醒着,自从嫁于同门师兄后说话越是没有分寸,越是不知轻重,她也是三番五次的提醒,都不起作用。
“伞衣你嫁给荒将军后怎么开始懂规矩起来了,换做是以前你连拆将军基地你都敢,现在怎么连嫁给赤将军的叶莉儿都不如了。”史斐玉性子就是这样,从前是有着收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现在也是可以正儿八经代替宁皛门副门主主持伏魔大会的人了。
“从前是少年气盛,如今都已不是少年般的年岁,想这些有什么用处。”程伞衣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耳环,眼神有些躲闪,史斐玉没有多管瞟了一眼随即在内心中暗暗打算。
史斐玉将苒钏扔给了程伞衣,她骑着白孔雀用着瞬移符离开了程伞衣视线,当程伞衣想要拦下来的时候史斐玉早就没影了,她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从前那样泼辣又倔的性子,真不知道东方弈是如何让她这样的脾性求副门主做他的妻子。”程伞衣一脸的无奈,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毕竟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辈呢。
“斐玉前辈这脾性跟上次伏魔大会没什么两样。”膀子也是个直性子什么都敢当着前辈的面说出来,史斐玉倒是不介意,但是程伞衣听着便有些心里头不安。谁让上次的伏魔大会被搅乱的一塌糊涂,当下她也雁渡寒潭,无能为力,史斐玉要是做了决定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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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钏瞧着出来连忙让膀子别再说了,可膀子故意装作听不懂,依旧是那样懒散的样子,本以为史斐玉已经离开了还能收敛一些,不过没想到只有程伞衣一人时,他的话更难听。
“程伞衣前辈倒是家庭和睦,夫妻恩爱,范家都没你们荒家有意思。”膀子话中带着刺,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副虽嘴欠但极少打中要害的话语。苒钏拦都拦不住,不论如何用眼色告诉膀子,膀子都不为所动继续说着刺耳的话。
如若换做是以前的程伞衣或许还会反驳,但如今的程伞衣就算是听到了刺耳的话都没有反驳的力气,这也是膀子有所知道的,所以他现在的胆子才会这么大,不过就算面前站着的是以前的程伞衣他依旧会有着那样的胆子,谁让程伞衣与范月旁一母同胞,而非一父同胞的兄妹呢。
史斐玉是个眼尖的,她当然知道自己一离开膀子的嘴只会更狠,不过正是这样她才需要范家人的唇枪好让程伞衣重新变回从前的自己,但她不知道的是,程伞衣是真的改变了。终归范家人的口诛笔伐只会让程伞衣更学会忍耐,虽然来时的样子,似乎也是和史斐玉一样的脾性,但见识多了才会知道程伞衣的性子早已变得有些懦弱不堪,自然这是与当初的她相比较,自是心里也有着芥蒂,就像是今时不同往日的史斐玉一样,她和当初已经变了很多了。
而此时在马车上醒来的崔则瑢更是神志不太清醒,他艰难起身,脑袋痛得十分不堪,不过额头上的纱布似乎是被人换过了,他看着自己身在的马车,也不知是谁救了自己,他轻轻掀了一点点的门帘瞄了一眼骑马车的人,仔细一看是魔界的人不错,这个没有看错,但是正如晕倒前看到的那双靴子的确不是普普通通的魔界之人。
因是背对着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而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便道:“既然醒了,那接下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别像当初的银夫人一样蛮横直撞,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崔则瑢从袖口中拿出被普通布料包着的雪流酥递给那人,“夷秋说过她姐姐做的雪流酥是世上最好吃的,只要吃了一个就会变得喜笑颜开,会暂时忘记最痛苦的事情。”其实施夷秋根本就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都是他自己随意这么一说的,但他遗传了娘亲的性子,见人难过虽说那人的言语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悲,可对于崔则瑢来说,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还是同伴是一起行走江湖的朋友,都是他珍视的人。崔则瑢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就像他的娘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