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老板的声音显得粗犷,想是常年吆喝留下的印记,未等面前的妇人开口,他便嘿嘿笑了两声回了铺子。
接踵而来的便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娘......”
怀里的孩子抬起头看着妇人,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妇人望着那间铺子,眼角一滴泪痕划下,她将孩子手里的粥水接过,将他抱得更紧,继而温声道:“筱儿,这是咱们的大恩人,你以后可要记得。”
四月尾巴的大晋不算冷,阮卿守在暖炉旁吃着榛子酥时,身心疲惫的温枕便带着浣玉回了露华院。
温枕爱穿着一身青衣,今日也不例外,只是整日施粥的,现下衣袖处竟沾了些汗渍,她顾不得疲累,挽起袖口便拿起半块榛子酥塞进嘴里。
“温姐姐,那可是我吃过的。”
阮卿拧着眉欲要阻止,却拦不住温枕又拿起一块放进浣玉的手里。
暖炉烧的不算旺,不过也与外面的景象有了些差别,温枕嫌热,一股脑坐在较远的椅上,嘴里那半块榛子酥还未吃完,她道:“阿阮吃过的,我干什么嫌弃?”
阮卿无奈干咳了两声,只能由着她,一面又吩咐下人将水端进来替两人洁面。
浣玉看着手里突如其来的榛子酥,继而讪笑两声,她乐呵呵的道:“温姐姐,你还没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