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手脚早已瘫软,从前没觉得原来赈灾竟比整日里采草药还累,她半睁开沉重的眼帘,颇有埋怨似的语气道:“好啊小玉儿,你竟嫌弃我,明日里我不跟你一起去了。”
“别别别,好温姐姐,我错了。”
阮卿掩面笑了两声,却道:“浣玉,你别哄她。”
嘴里的榛子香味还未散,温枕却眉眼皱着,神情颇为愠怒,她嘴里愤愤不平道:“你你你你你,你们都欺负我。”
干哭了两声,温枕索性又坐了回去,方才的愠怒转为无奈,她努努嘴,语气懒懒道:“罢了,今日累了,不与你们争辩。”
婢女端着盥盆进来,两人细细洁了面洗了手方觉舒坦。
“阿阮,之前没注意,原来大晋不止你一个人出银子赈灾,还有长公主殿下呢。”
温枕刚坐回去,便伸长了脖子讲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阮卿将手炉放在一旁,却将身上的大氅笼了笼,她道:“长公主心慈宽厚,定也是心疼他们吧。”
温枕点点头,似也在默认。
从她被送进宁国侯府之时,那才是她与缙澜长公主第一次见面,虽对那个地方陌生,但她却对长公主殿下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