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去哪里了,你快去将爹爹请来。”
“让爹爹来为我做主。”
江宝伶紧紧抓着徐氏的手腕,口里振振有词,半句都离不开江迢,在她心里,只要自己的父亲见到了她的惨状,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阮卿打入大牢,就像小时候,她犯了错,爹爹和母亲维护她那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张狂,不过是给江迢这个好父亲再多加一条罪名而已。
阮卿看着徐氏怀里的江宝伶,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她半眯起一双眼睛,忽的发出一声冷笑,道:“江大姑娘,或许你该好好考虑我的话,江大人放着松子县的百姓不管,却来到大晋看望江姨娘,或许有朝一日,真能让人找到江大人擅离职守的罪名。”
“我朝律令,大晋官员,凡有犯下不作为之罪的,轻则贬斥,重则......流放烟瘴苦寒之地。”
“江大姑娘要不要猜猜,江大人如此玩忽职守,会不会真的被别人参一本?”
听到此处,徐氏眸光忽的闪了闪,她心里对江迢虽有埋怨,可她到底爱了他这么多年,若真的如阮大姑娘所说,此次来大晋被其他官员同僚参了一本,那江迢的处境恐怕堪忧,还有......还有他们私自离开松子县的事情......
若数罪并罚,他们江家难逃一个死字!
徐氏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她爱了江迢这么多年,又一直操持江家,她不能看着江家毁于一旦!
江宝伶正要起身争执,却被徐氏按下,她道:“今日是霜儿出言无状,又打扰了阮大姑娘将息,是霜儿的错,阮大姑娘要打要罚,都是霜儿应得的,就是打死了她,也是阮大姑娘替宝伶教训下人。”
“柔儿妹妹......”徐氏突然看向江婉柔道。
“霜儿不过一个下人,阮大姑娘既打死了她,那便是她的错,与柔儿妹妹无关......”
她瞥过一眼阮卿又道:“也与阮大姑娘无关。”
徐氏这话的用意何其明显,今日这事她是要小事化了,既不会让江婉柔去跪祠堂,也不会再找阮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