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相谈甚欢,菜都没夹几口,祁老当这是家庭聚餐早已屏退了佣人,祁砚清虽无奈却只得默默给两人布菜。
懒懒还时不时朝祁砚清发出幽怨的猫叫,仿佛是记仇他方才的行为。
裴昭希在祁砚清细心的投喂中也不知不觉饱了,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但依然没有离席回答着祁老的各种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了,两个小年轻别只顾风度没有温度,唉?裴丫头你觉得一年四季哪个月份温度最适宜啊?”
裴昭希想了想:“对我来说是五月吧,天气回暖,百花也逐逐盛开。”
祁老爷子激动的拍了拍手,“我也觉得是这样,那就把婚期定在五月怎么样,这段时间联系婚庆公司布置场地时间充裕有什么意见也好和团队商量!”
“啊?”裴昭希rua懒懒的手都惊的停住了,原以为昨晚找了借口祁老已经把这事忘了.....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祁老:“嗨!我替他做主,不必询问他的意见!”
“爷爷,这件事还早,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祁砚清修长好看的手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继续说:
“我看您也吃好了,不如我们先到书房,关于行盛的......”
祁老爷子微微凝神,脸上的笑淡了几分,露出几分威严的神色瞥了一眼他。
祁砚清淡然回视。
几秒后,祁老又和蔼地看向裴昭希:“那裴丫头在这稍等,无聊就上二楼右侧那间房里先歇息。”
书房。
祁砚清啪嗒一声关上门。
扫了一眼屋内全景,摆饰几乎与幼时毫无差别,往事模糊的记忆浮现在眼前。吵架闹离婚的父母,无助的孩童和一心只有公司利益的长辈。
他深深闭了闭眼,再睁眼已是方才那副淡淡的模样看向负手立在落地窗的人。
“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成家?我看的出来你也很喜欢裴丫头,两情相悦的事情早早定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祁老的声音透着焦灼。
祁砚清平静说:“十八岁就跟您坦白了我不婚,您不必每年都为这件事焦灼,行盛我未来会交给郁辞膝下的孩子。”
他曾经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也不打算和陌生的女人借腹留子。
“小祁,我是真的关心你呀......”祁老叹了口气,被他带偏了题:“人老了才懂得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当年我劝着些你父母我们现在齐家欢乐融融,也不至于......哎,都是爷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