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此刻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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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清言语微哑:“爷爷,再来一次您还是会选一样的决定。”
良久的沉默。
“既没那个想法,就趁早和裴丫头分手吧,不要耽误小姑娘了。”
“那是我和她的私事。”
只听一声重重的叹息,“小祁,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从六岁就开始亲自教养,在异国唯一的亲人,他又怎能不知......
“你刚才说不婚自己信吗?爷爷本也接受了你不婚的想法,但你的神色言行骗不了我。既然已经有了认定的人何不抓得牢些,每每帮你的时候总被你自己搅黄!爷爷不想你晚年也在后悔中度过啊!”
第一次裴昭希抓住祁砚清的手说两人是情侣,外人只看得到他冷淡的神情,祁老看到的却是他紧绷的下颚和眼底深处的欣喜。
从小对任何宠物生物不感兴趣的人也是因为裴丫头才收养懒懒。
不婚为何将银戒常常戴在中指......
饭桌上太多的细节也被他看在眼中。
祁砚清哽住,“我自有分寸。”
祁老:“若是别人尚且能用联姻的筹码,裴丫头......秦家一家子人都宝贝的很,小姑娘也正值年华,玩心一时半会不会散。”
“给你创造机会又被你破坏!不分敌我好坏!”
他沉默不语。
“认定她了?若是她选择和旁人共度余生你怎么办?”
“没有若是,旁人。我是她的最佳选择。”没了别人,祁砚清脸上的偏执阴骛尽显,默了一秒他想到了什么问:
“爷爷,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当年那个小三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流产了?”
祁老身子猛地一僵,稳了稳思绪,“当然。”话落,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冷哼,轻的像他被惊住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