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
等太医们散去,慕容延对着元丰又是一阵嘘寒问暖,直到这时才想起忘了赐座。
得知元戈是元丰义子,又在战场上立了奇功,不由得对元戈多看了两眼。可任凭他怎么用力,总感觉看不清楚,仿佛隔着一层纱,看不出真容。
透过这层纱能将他看个大概,年轻俊朗,气宇轩昂。
元丰扛着“虚弱”的身体,说不出话,元歌代传,将边关要事一一回禀。后又呈上元丰事先写好的厚重折子,把所有有功之人的名字罗列在册。
慕容延随意翻开一页,燕岁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看了两眼抬头看了看元戈,看他这模样不似作假,才出声问道:
“这燕岁莫不是运送军粮的那位?他都做了些什么?”
“这,这人,咳咳咳咳……”
元丰沙哑又咳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元歌拍了拍他的后背接过:
“您说的对,正是他。军中不养闲人,遂将他派上前线,能立功也是末将未想到的。”
皇上看一脸真挚的元戈,便也没有深问,只象征性的问了问蛮夷为何会降?看着元丰咳喘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又叮嘱了几句便让他们回了府。
慕容翀听说元丰带人进宫,连忙往殿前去,远远看见殿门口守着的那些也正是几日不见的熟人。
天寒地冻,几人忍不住搓手跺脚。
慕容翀见状,吩咐身边来福将人请进偏殿暖阁。
独自站在角落等殿内的人出来。
这几日未见,他这心如猫抓般难受,坐立不安。
待安下心来才发觉这很不正常,无处发泄,只得对着木头人撒气,被打的七零八落这气还未消。
今日听到元将军回京,他心中的期盼更多了些。
看着元戈搀扶着元丰从殿内出来,他连忙转身,元歌觉察出异动,扭头看去,一抹玄色衣袍消失在墙角。
“怎,怎么了?”
元丰觉察出她的动作,轻声问道。
“没事爹,刚看到一只猫。”
“回,咳咳咳咳咳……”
话音刚落,偏殿里的众人走出来连忙上前去扶元丰。只互相看了看便心下了然,迅速出了宫门。
慕容翀站在墙边看着消失的人影,怅然若失。
海寿正巧走过来:
“太子殿下安,皇上召见。”
慕容翀看着眼前这老太监,越看越烦,随意的恩了声,进了殿。
“父皇。”
慕容延手中还拿着元丰呈上来的折子。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元戈说你在战场上立了功?”
“是。”
“仔细说说都做了什么?”
慕容翀知道他想听什么,他可不会像其他人的父亲那样对自己称赞有加。若是听完他做的事可能还会对他更加厌恶,他只挑了些不痛不痒的说。
“嗯,那元丰的义子元戈是何许人也?讲话倒是有意思,军中不养闲人,呵呵,说的有道理啊!”
慕容延翻看着眼前的折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错,懂兵法会用人,还能解决军中诸多问题,这样的人才难能可贵啊!”
慕容翀极少听到慕容延夸赞谁,他只见了元戈一面,对他的的夸赞比他至今听到的都多,心中大惊,又不动声色的说道:
“哼,儿臣做了那么多也不见父皇夸。”
慕容延这才抬头看了看慕容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哦,你还没去看你祖母吧,今日空闲,去看看吧!”
“是。”
慕容翀转身出了殿门,俩人相看两厌,不如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