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你还有闲情雅致光着身子和和尚眉来眼去?我的媛儿呢?你把她藏哪里了?还给我。”
……
元歌没想到,她只是出去了片刻,他爹的屋子像被山匪洗劫过一般。
地上青瓷的碎片撒了一地,元丰嘴角带着血渍,赤裸的上半身还挂着未摘掉的金针,整个人晕厥在床上。
清远站在一旁双手合十,紧闭眼睛,被阮氏指着鼻尖骂。
元歌拉起阮氏的胳膊,将她甩出门外。
正要上前查看元丰,清远已快他一步走上前,再次提气施针,额头上的汗一点点沁出来。
这阮氏,看来是该好好打一顿了!
可现下更为要紧的是元丰的身体,不知以前喂他喝的血还有没有用?
一阵寒意从清远背后袭来,元戈波动的情绪让他连忙开口:
“元大将军急火攻心,切勿担心。”
“多谢。”
元歌转身出了内室,站在厅内等候。
施针本就耗神,清远又将内力倾注在针法上,才把元丰拉回来。
一刻钟后,清远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元小施主,元将军不过片刻便会醒来,贫僧,先告辞了。”
“多谢,我送你出去。”
“有劳了,贫僧,贫僧此次回去,会闭关,小施主切莫,莫要来。”
清远连讲话都费劲,说完佝偻着身躯,伸手扶起他往门口去。
见清远般虚弱无力的爬上马车,心中隐隐作痛,人是他请来的,在将军竟然出这样的事?
快步回了琉丰苑,走进内室见元丰脸色红润,但人仍旧昏迷,以防万一,咬破手指,往他口中滴了几滴血。
伸手拂过,伤口愈合,眼中金芒闪现,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阮氏听闻元歌带回来一和尚,领进了元丰的房间,便以媛儿不见来要人的名义闯进来。
或许某些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她进来后不问是非,指着清远便是一顿骂。
元丰出声解释无济于事,被阮氏气的昏死过去。
元歌眼睛微眯:
“长生。”
“奴才在。”
“坚守不利,拖出去各打二十。”
长生听完,本是一愣,随即出声应道:
“是。”
小姐性子温良,从未责罚过下人,看来这次夫人把她惹的不轻。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一脸紧张的朝着元歌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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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见此,连忙招手,小五小六上前将两人拖了下去。
长生刚要转身告退,见元歌已朝着佛堂走去。
还未走出琉丰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长生连忙关好院门,亲自守着。
元歌气恼的将阮氏的佛堂砸了个稀碎,抓起元晚廷的牌位重重的摔在地上。
阮氏由刚开始的愤怒变得惊慌,后又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抱起元晚庭的牌位,垂手顿足,哭的悲痛。
“我的儿啊,我的庭儿啊。”
元歌抓起她怀里的牌位,掰成两半。随后抓起她的衣领,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天天礼佛,礼的是哪门子的佛?
佛渡众生,却唯独渡不了你。你今日种下的因,往后应何种果。
你日思夜想的儿子好不容易才出现,却被你弄的遍体鳞伤。
你不是想你儿子吗?嗯?今日来的和尚便是。
他为了他的父亲,费神费力的施针,你竟然听信小人传言闹上门去。
阮氏,你不自持懂礼仪识大体吗?
如今他上山闭关,何时再出山门已是未知。若是他这次再出意外,你这辈子也到头了。
阮氏,就算他好了,你也休想得到他的原谅。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
元歌说完松开衣领,将阮氏甩了出去。
若说真的把她打一顿,她也下不去手。都说杀人诛心,如今她的人和心是该死了。
阮氏在元歌走后,大哭大喊着抱着头,跪在地上朝着牌位的碎片磕头,额头红了一大片有血迹渗出来也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