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翀喝下一杯酒,扭头看着元歌:
“千万不要同情我,即便我再苦,也比城外村民过得好。”
元歌没说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甜易入口,虽带着酒香,可并不辛辣,回味有甘且绵柔。
拿起酒壶又倒了杯,被慕容翀止住:
“这酒虽甘,但后劲足,千万别贪杯。”
“再来一杯。”
“喝完不能再喝了?”
“嗯。”
慕容翀只觉得此时的元戈异常乖巧,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是,你母妃的殿?”
“嗯,但我从小并未与她住一起。连她去世时,我都没来得及赶来看她最后一眼。人人都说她是多年积累的病根,我不相信,悄悄来这里查探,可所有的一切都被销毁的干净。”
慕容翀说完,眼底透着无限的伤感,低头看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元歌未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儿时母妃宫中来了个女娃娃,可不知为何自从母妃去世,她也跟着消失,不知去了哪里?想问问小戈,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帮我找到她?”
元歌端正的坐在他对面出口说道:
“时间太久,她如今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了。”
慕容翀带着红晕的脸摇摇头。
“倒不如回去找找你母妃的遗物,看看里面是否有线索。”
“小戈说的是。”
夜已渐深,慕容翀一身酒气被天离带了回去,元歌闪身消失在原地。
……
元歌一早去了大牢,任凭狱卒如何鞭抽铁烙,昨晚被抓的几个黑衣人愣是一句话没说。
元歌已没了耐性,站起身看着狱卒:
“你们先出去,本将军来问问。”
狱卒听话的递上皮鞭转身走了出去。
元歌上前,胡乱的抽了几鞭子,看着他们几个:
“你们不说我也知晓,不过是被人捏住了把柄。若是你们还能活着出去,替我给它带句话,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完全没给几人机会,元歌说完衣袖翻动,几人闷哼一声没了气息。
桌上的供词随风翻飞,元歌一把捏在手里,不过片刻几人的指纹跃然纸上。
“进来吧,几人已招供,本将军下手重,断气了。都仔细看看死透没,死透了扔出去吧!”
“是,元将军。”
元歌看他们将人抬出天牢,拿着供词去了勤政殿,皇帝反复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太子参与,叹出一口气看着元歌。
“元将军,你觉得太子如何?”
元歌并未正面回答,看着慕容延,出口说道:
“皇上是否对太子不放心?如今内忧外患,皇上不妨把政务交给太子些,对太子来讲也是一种磨砺。”
“连你都这么觉得?”
元歌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正视着慕容延。
“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一时间慕容延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呆愣,随后又轻声笑了笑:
“元将军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