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您无需动气,这是好事啊。”徐朗道,“如今玮棕初心得偿,林总您母子情深,与姚总又相伴不离,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大欢喜啊。”
这一字一句都狠狠敲在了林素秋的心上,而她最听不得的,还是那个离字。
她软软地靠在姚玮林身上,此刻,内心深处最难以面对的几件事情,就被徐朗这么说了出来,她一时竟无言。
姚玮棕皱眉,他自是能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这个徐朗还提到了承钰的名字,这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突得,他放开承钰的手,“阿钰,有点晚了,你跟陈老师先回家,好不好?”
又对陈老师道,“陈老师,今晚确实有些忙乱,您请担待,过后我会跟您说明。请您先带阿钰回家。”
陈老师颔首,他也猜到,也许后面,有些情况是会把阿钰给牵扯进去的,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阿钰,走吧。”承钰也就起身,她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姚玮棕一眼,姚玮棕心下有些不舍,却又不是好时机,只能摸了摸她的头,“开车慢些。”
承钰点头,跟姚怀顺几人道别后,拿起外套包包就跟着陈老师出了宴厅。
姚玮棕看着她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宴厅门重新关上,他又对姚玮林道,“阿姐,你先带爸妈、二叔回去。让妈好好休息一下。”
姚玮林自是道好。
她也是知道的,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徐朗,怕是有些无所顾忌了。
他们再留在这里意义不大,反而可能还会干扰了阿棕。
姚怀顺几人也就往外走。
“玮棕这是何意?”徐朗笑着问道,恢复了一开始来的时候的温文,好像刚才那又哭又笑的人只是众人的错觉一样。
“自是如你所愿啊,不过,还请徐助稍待一会。”姚玮棕淡淡地道,“伯祖父,大伯,您俩是要留在这继续读家训还是也先行离开?不过,我一会还要先招待徐助,不若这样,我让助理请律师进来,与你们沟通?”
姚老先生,姚大伯,……这臭小子啊!真是混账!他真的敢让律师来找他们!5555,凭什么啊,我们可是你长辈…不知道年纪大了不经吓的吗?
徐朗道,“玮棕这是想一个人跟我谈是吗?可是我记得,姚家的百年家训第一条,你现在应该是交了姚家当家权利的吧,而且,还不能冠以姚姓。”
他似是有些不解,对着姚老先生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没请教姚老先生,您是监督人,您这是还没来得及宣告呢,还是时代变了您已经不管了?”
他甚至还带着诚恳请教的语气,“玮棕这是,还能代表姚家跟我谈吗?”
姚老先生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关你什么事啊,要你这玩意操这份心?跟她堂妹相关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会气人?
姚大伯就拼命给他爸使眼色,姚玮棕再怎么混账可还是跟他们一样姓的姚,可徐朗这人,刚才忒吓人了,在他姑姑身边潜伏了几十年最后还能反咬他姑姑一口的,这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们两个老头子是应付不了的,还是留给姚玮棕这个小狐狸去对付吧。卖他一个人情,说不定看在这个份上,我们一家在金誉的份额这事还有的商量呢。
徐朗那一双眼睛似是能看透一切,他转着手上的佛珠,轻笑道,“姚老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样的境遇了吧,唉,您一家的份额可是上上一代家主亲自定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要是一下有了变故,也是麻烦啊。
毕竟,您好歹也算董事长的兄长都叫过同一声父母的情谊。您没有金誉的继承权也就算了,这要是每年的份额都没了,这满堂儿孙,繁荣昌盛…可惜了…”徐朗啧啧了两声,摇着头,“我都替您觉得不值啊。”
姚老先生心下凛然,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徐朗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共情一下,有感而发而已。”
这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啊,姚大伯暗道,一下看出了他们家最大的窘境。
姚玮棕神色淡淡,他就这么看着那几人说话,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甚在乎。
他把这个球再踢回给了伯祖父,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单看伯祖父怎么选了。
徐朗想了想,好像真的是替姚老先生一家不值一样,缓缓地道,“姚老先生,既然我们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您要是不赶时间的话,我有个提议,不若听一听?”
姚老先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就这么盯着他。
徐朗也不介意,兀自道,“您只要能按姚家家训所示兑现对玮棕的处理,”他那笑容带着点诱惑让姚大伯看的都有些毛骨悚然,
“您家的份额我可以帮您们争取回来,官司我也可以帮您们打,反正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您知道的,董事长手里的一些资源,我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您选择跟我合作拿回遗嘱上的权利,我可以承诺将这些金额的10%一次性补偿给您,作为酬劳。
小主,
另外,如果您们想要金誉这个名字,我也可以帮助你们拿回来,建立属于你们一家新的金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