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砚的语气,季微澜就知道,他们的说服显然是不成功的。就算沈砚表示会继续尝试,但两人都清楚事情并不乐观。
果然又隔了一天,沈燕打电话来说,他去找张燚时,居然撞见了一个熟人。
”我就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黄皮一看就是和张燚一伙的。搞不好之前就是他主动找张燚爆料,就是为了报复老师。报复你。”
沈砚说着又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说看见两个人就在楼栋前吵起来,吵得还挺厉害。
“我隐约听见了什么钱不钱的。想必是当初合伙搞事,结果黄皮没收到说好的钱,或者想来再敲诈一笔。现在他们两个就是狗咬狗。我倒要看看,谁先把谁咬掉一块肉。”
沈砚说得开心,季微澜却笑不出来。
一想到黄皮还是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不知为什么,她就替照片上那对年轻人感到伤心。
真的是为了报复吗?
她莫名想起了黄皮床头那个保温杯。
“沈师兄,老师这次南下,行李也是你帮忙收拾的吗?”
“是我,总不能让师母劳累。”
“老师前两年从不离手的那个保温杯,这次怎么没带来?”
“带了啊。怕你们那里地方偏僻,没有好茶叶,我还给他带了好几罐常喝的茶。”
“我怎么没看见?老师还让我临时找了个水壶用着。”
沈砚愕然:“这我倒没注意,他也没跟我说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大概是他老人家随手丢在哪里了。”
季微澜哦了一声,脑子里的念头始终未能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