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点头,将那平安符直接放在了林忱的手里。 海棠文学城
“听说甘霖寺的符纸一向灵验,就求了两枚。一枚给爹,另一枚给未来的夫郎。”时音笑意盈盈道。
阿霖躺在神识空间,捧着另一枚平安符蹭了蹭。
这哪是甘霖寺的平安符哦,明明是音音耗费神力制作的。
好在这是一个中级世界,不然分分钟被天道察觉遭到神力反噬。
音音本来要做三枚,但是他才舍不得音音多耗费一丝神力,等百年以后男主噶了他再去捡回来不就行了。
“未来的夫郎?可是慕家那位公子。”林忱将平安符揣进怀里,一时太过高兴,下意识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啊,云舒是我此生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时音似是没有察觉到林忱的异色,朗声笑着。
一听到这时音的话,阿霖不禁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给音音挑选了个可以左拥右抱还不会引起流言蜚语的世界,就这么浪费了。
小主,
哎~
“等大婚之后,我带他来见你。”时音察觉到阿霖的心声,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
这小子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吧?
“好,我相信你看人不会错的。”林忱点头应道。
身为父亲,他总是相信自己的孩子的,即使她没有坐上皇位安定国家,在他心里,自己的孩子也是无可挑剔完美无瑕。
在冷宫二十二载,他未曾出席过她的生命,她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已经让他很欣慰了。
做不做帝王并不重要,只要她能平安喜乐度过一生就好。
只是生在帝王之家,许多事本就身不由己。
她在朝中无依无靠,走到如今这一步,该受多少苦呀……
想到这,林忱匆忙地转过头去,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吧。”
时音没有错过他看她时眼中的怜惜之色,她佯装不知地转了话题。
“甘霖寺的景色确实美不胜收,和我以前看过的风景都不一样……对了,以前我南下时行军途中有一片桃花林,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
……
时音大婚这日,十里红妆,红锦毯、金绸花一眼望不到头。仪仗队所过之处花瓣漫天,道旁的人群比肩接踵,个个伸长了头想一窥京城第一公子的容颜。
时音骑了一匹白马,像寻常人家一样在慕府门口候着。
慕云舒没穿绿色嫁衣,而是穿着和时音同色的红色锦袍,他也没戴红盖头,由慕衍行一路护送着出了门。
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四个大字:
天人之资。
眉不描而青,唇不点而朱,额间贴了一抹金色的花钿,更显雍容华贵。
时音上前牵过他的手,径直将人带到马前。
慕云舒不禁心头一跳,似有所感地踏着马镫翻身上马。
“走咯。”时音仰头一笑,牵着缰绳,走在迎亲的队伍最前,一路招摇。
慕云舒不禁莞尔,这人哪像威严的帝王,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迎娶新婚夫郎的妻主罢了。
放眼整个国家,大抵都找不出第二个大婚之日给夫郎牵缰绳的妻主了。
谁家都是将夫郎的脸藏得严严实实的,可她倒好,生怕这皇城不知道他是她新婚的夫郎。
时音开历史之先河这一举动当场就被跟随在一旁的使馆记录在册,所谓上行下效,有当今陛下带头,不少皇城官家子弟婚嫁之时效仿此举。
一传十十传百,各地新婚夫郎都不愿再像从前一样呆坐在四四方方的花轿,纷纷要求妻主亲自牵马结亲。
此举虽然微小,但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男权运动,为后世男性意识的觉醒埋下了一颗种子。
……
“陛下,你看看这个,苏大人写的折子,她说今年的茶盐贸易获利颇丰,希望调回京城。”
慕云舒搁了毛笔,拿起案前的奏折凑到时音面前。
“不行。”时音撇嘴,苏耀文要是回了京,谁还给她免费打工?
“可是她说她想回来给她儿子办丧唉。”慕云舒面露不忍,没想到和他同一日成亲的苏竹青竟然就这么死了。
闻言,时音有些诧异,拿起折子一看。
噢,苏竹青嫁给杨御史庶女之后,她的男婢引诱了杨家庶女,两人私通那男婢搞大了肚子,苏竹青气不过将那男婢处死了,据说死相甚是凄惨。
本来死了个男婢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就是那庶女本就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遇到朵解语花,却被苏竹青弄死了,她一时气急,拿着刀将苏竹青一刀捅死了。
时音定睛一看,好家伙,那男婢就叫微光。
啧,昔日主仆情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