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巨响,圆桌被迫倾动。桌案上的茶杯落地,摔成了两半,温水弥漫。
“唔......”许清弦发出闷哼,紧绷着身体。
明明是他要勾引人,但被尖牙刺痛的反应,还是如此不好受。
裴厄扑来的刹那,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须臾间,许清弦只知自己的外袍被粗暴的扯开,徒留血迹的伤口在感受到一抹舔舐后,重重的受了一咬。
尖牙刺穿肌肤,埋在勾股之中。
裴厄将他压在桌案上,华裳铺案,发丝尽散。
脖间隐隐作痛,被压迫的身躯感受不到一丝怜悯。
但即便这样,许清弦仍然只抓着裴厄的衣背,没做出任何反抗。
裴厄闭眸享受着冲动的甜果,他生性本为兽,化形为人后也无法直接剔除兽性,更莫说还在繁衍期期间。
吸食许久后,裴厄仍觉的牙尖作痒,似乎只咬一口还不够,他还想要。
越是发狠的掠夺越是趋于兽性的繁衍,便能最有效的满足他。
只见,他右手忽而滑上许清弦的脖间,将他下颚往上推去,迫使他仰头,露出完美无缺的雪肤。
许清弦对他的行为心知肚明,在心绪的催眠下,应许了这种行为。
稍后,裴厄满意的松了这边的牙尖,血液还没顺着带走,便又朝下一个寻觅到的新口咬了下去。
离近喉间,他更是不控制力道,这次咬的格外疼了些。
“唔!”
许清弦激灵的一抖,按捺着声音,这次疼的他发麻,揪衣裳的指尖都抓紧了几分。
他紧闭双眸,心底果然无法适应这件事情,无论是来多少次,他还是心有余悸。
毕竟那一口口咬下,给他带来的是生息被扼制的紧迫感。
忽而,裴厄抚住他的后颈,又往下深入了些。
“轻、轻些......”许清弦呢喃着,口吻颤栗,眼睫已然不受控的湿润了。
不久后,似乎是感到面前人一直在发抖,以及揪着衣裳的手都失力了点。
裴厄的理智回来了许多,他渐渐的松了牙尖,起身时侧眸看见他的颤抖泪睫,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余后,许清弦才恍如死里逃生一般,得以喘气。
裴厄看着面前的战果,他无法掩盖的是,欲望已经悄悄爬上许多,耳尖泛红。
桌案上,许清弦羞愧的遮挡起口鼻,眼底泛起红尾是要落泪的状况。
而那凌乱的衣衫,纷飞的发丝,以及脖间的血印,都昭示着他方才的粗劣。
裴厄冷静了许多,红瞳缓慢降下。
“......抱歉。”裴厄愧疚的说着,想将许清弦拉起身。
然而许清弦却不顾他的搀扶,猛地一把揪住裴厄衣襟,将他拽下。
二人对视,许清弦仍旧询问着那个问题:“哪怕是这样,你都没有任何感觉吗?”
那求知的眼眸中,流露的是期待和情思,款款流水。
鼻息交错间,红瞳最终消散而去,化为了乌瞳之色。
裴厄低眉不与他相视,回着“我说了,那个答案是唯一。”
此番话语讲完,裴厄扯回了自己的衣襟,没加收拾的就破解了许清弦的锁门的法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人走后,许清弦忽感失落,但裴厄越是逃避,就越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这个人。
茫茫人海中,有如此朝夕相伴的经历,出生入死的情谊,是多么难得可贵。
更何况,他明明、明明就在撒谎。
那夜金光浮现中,他看见了裴厄的眼中的自己,也瞩目到了,他苦楚酸涩的泪水。
如他所想,若说裴厄无泪,他便信什么都没有,信自己是一厢情愿。
可是裴厄落泪了,那一滴滴难见的泪水,在当时的情景下,将他的心境昭示完全。
人走后,许清弦独自坐到铜镜面前,他望着那还在渗血的咬痕,思虑过后只是仅用丝帕涂抹掉了多余的血迹,并未继续做遮掩。
换做从前的许多次,为了遮盖这样的痕迹,他常常会用绷带缠住,什么都不叫外人瞧见。
可如今,他不想了,他要利用这样的东西,去一步步撬动那个人。
此时,另一旁。
裴厄匆忙的回到房中,红热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