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弦方才的行为,猛然的击中了他的命门。将门锁紧后,他如逃出生天般,庆幸又澎湃的,顺着门板滑下。
不知怎得,一身的红热烧的不行,将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烧开了。
他喘着粗气,颅海中汹涌澎湃,不断回闪着方才的景象。
脑海中无法遏制的回放起许清弦方才的呢喃,方才的气息。
他凝望着自己的身躯,更是变化万千。
不一会,他就该死般的蹙眉起来,紧闭双眸不愿再看。
发丝在耳边披下,烧的发烫。牙尖仍在嘶嘶作响,像添柴的干草,一步步的将火势烧大。
他口中还有甜血的余味,眼底还记着许清弦泪睫的样貌。
挣扎半天后,他决定得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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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拖着身子,走到房中浴池边。一番操纵后,整了一潭比自身温度还低的浴水。
裴厄未脱下全部衣物,只掀掉了外袍等,穿着里衣入了潭水。
潭水冰凉刺骨,令他一时间休整过来。
但是顷刻,身陷繁衍期的魔咒,他还是难以遏制的会回想起从前的种种。
每一次的咬痕,他都记得清晰非凡。时至今日,全在脑海中如碎镜一般闪过。
更令他无法躲避的是潭水中复生的亲吻,以及几日前马车上的缠绕。
过往的种种,相伴过的每件事情,在此刻全都甜而带刺。
他宛如手摘玫花,被刺痛到流血却又无法割这份惊鸿的美丽。
越是想着,红温就烧的越烈。
一年一轮的繁衍期,是他最难以掌控的时刻,兽性的趋势令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若换做往常,许清弦这样邀请他,他怕是不为所动的。
可是方才,那血味的香甜,唤醒了他心底最原始的兽意。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冲了出去。
而如今,他更是管控不了自己的躯体,任由他的火势烧大。
裴厄扶额,咬牙切齿着,最终在凝望了许久后,还是一掌拍了下去激起水波荡漾。
这一年一刻的情蛊,不解实在难受。
......
许久后,辉夜将近,许清弦枕榻而眠了一日。
他苏醒时,还是涂山忆端来了吃食喊他享用。
随着房门敲响,涂山忆走进了门内。
“许清弦,你该醒了吧,很晚了你得吃些东西。”涂山忆放下东西,坐到床榻边摇人。
许清弦蹙眉,他睡得很沉,眼皮上下打架,难以睁开。
他发出了哼唧声,眼眸睁了一片又再度压下去。
涂山忆见他这般,又发力摇了摇他。
他一整天只吃了早膳,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别的果腹之物完全没有。
若现在不喊他起来用膳,怕待他半夜苏醒恐没有吃食能够享用。
“醒醒啦。”涂山忆将他掰了过来,许清弦侧着的身子一转,平躺在了软榻上。
“哇哦。”将人掰过来后,涂山忆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许清弦衣衫松散,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分明躺着两抹红印。
“裴厄咬你了?”涂山忆询问到,那脖间的咬痕看着还不轻。
听到这番话语,许清弦陡然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伸手捂住了那红印。
二人相视,一时没说话。
涂山忆瞧他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有些发懵。
“是他咬的你吗?”他追问。
许清弦闻言,原先因为羞耻才猛然的将印记盖住,但清醒了好一会后,他才想起来他原是要把这事广而告之来着。
“啊......嗯,是啊。”说着,他又将手放下,觉得有丝羞愧。
“果真!?那他咬的还真狠啊,我咬微光都不带这样的。”涂山忆盯着那咬痕,感叹着。
话落,许清弦觉得有些窘迫尴尬,为了不回答话语,他掀开了被褥,走向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