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雎只能算是给嬴稷提了个醒,让他多了一种选择,肯否非否,还有派哪位公子去,没有人能替嬴稷做得了主。
他不言,自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见状,范雎也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寡人还要再想想,时候不早了,客卿先回吧。”
“诺。”
此时已近中午,范雎走了之后,嬴稷又独自坐在书房静了好长时间。
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还是亲恃来催了好几次,他这才让人端上来简单吃了几口。
下午,嬴稷幽闭于房。
质子之法可行,现在的问题是,派哪个儿子去。
如果派一个无足轻重的公子去,根本震慑不到魏国,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要不然让他的太子嬴倬去?好像能够给魏国点脸色看了,但是嬴稷舍不得。
不仅嬴稷舍不得,叶阳王后也舍不得,太后更舍不得。
经过了一下午的思考,他捋清了大致的利弊,最后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嬴倬,去与不去全凭自愿,嬴稷完全尊重他本人的意见。
接着就是召见嬴倬,再接着就是嬴倬和白仲商量质魏的事情,以至于白仲归家甚晚,白起与魏澜在家等待。
这一连串的事情与范雎再没有什么关联,他只是个负责出主意的人,至于嬴稷采不采纳,采纳了哪些又舍弃了哪些,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目前,范雎在家看书,说是看书,但其实他心里乱得很。
表面上说质魏一事和他再没什么关联,不过怎么可能,譬如现在范雎就在考虑嬴稷做出的决策。
办法是自己提的,范雎当然知道派嬴倬去是最稳妥最保险的,这样做也是给足了老魏国面子,只有这样,秦国迈步打赵国才最牢靠。
如果嬴稷这么做了,那他舍爱子而成就一国霸业的行为就说明他是一个好王,一个狠王。
如果嬴倬答应去了,那他舍个人安危而勇担国家之责就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