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青年一听,大喊一声,痛快的将荷官推给他的银子用双臂拢在怀里。这一把,就一下子赢了八十两,周围人不由咋舌。
“买了,买了。”荷官一边摇筛盅,一边吆喝“瞅瞅,瞅瞅,这位小哥可是一把就都回来了。买定离手。”
青年想都不想,又把那二十两本钱还有赢的八十两银子放在了赌桌上“都买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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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发出了惊呼,这要是赢了可就是五百两。消息传出,顿时吸引了周围的赌客纷纷凑了过来围观。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却一点都不担心,将筛盅放下“诸位绝对可以相信俺家,俺家赢也好,输也好,都绝对童叟无欺。”
“快开,快开。”青年不耐烦的打断荷官的自吹自擂。
周围的赌客也立刻附和,大伙本来就想来寻求刺激,谁有心思听这些人聒噪。
荷官依旧面带笑容,拱手之后,伸手掀开筛盅“三四四,十一点。”
整个瓦舍轰动了,人们纷纷艳羡这好运的青年。
“小哥,运气这么好,敢不敢跟俺摸两把骨牌?”一个中年人越众而出。有眼尖的认出,此人是这家瓦舍的朝奉,摸骨牌一绝。
“行啊。”青年一点都不怯场,从瓦舍小厮手里接过封好的银子“在哪?”
“请。”中年人拱拱手“明人不做暗事,俺是这里的朝奉,诸位愿意围观自无不可,不过为了公平,只有俺和这位小哥一对一。”
众人之中有懂行的,不由喝彩。毕竟这牌桌上每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变数。谁晓得在场诸人哪个是瓦舍的桩角。
角落里的刘三无语,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屋“李东主,过犹不及。”
按照郑直的安排,今个儿曹三郎无论咋赌,都只会赢。因此从没在曹三郎面前露过脸的他才亲自坐阵。却不想这瓦舍头子也是个刮地皮的行家,竟然利用这机会,向一众赌客炫耀实力。
这是京师啊,几两银子砍死人都不惊奇的。有那么多银子赔出来,这瓦头就没想过会不会把锦衣卫,大兴县,顺天府,东城兵马司,巡捕营,京营,还有遍地走的勋贵吸引过来?只是这跟刘三无关,只要不坏了好事,他才懒得吭声。
跟进来的富态中年人憨憨一笑“那是那是。可俺们今个儿要一口气输那么老多银子,就打算让大伙瞧瞧俺家的底气。”
刘三哭笑不得,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那也要慢着点,有来有往,否则这五千两银子,还不够一上午的呢。”
原本郑直是安排下午开始动手的,可临时改为了上午。媚香楼那里可是初更才开门,若是掌握不好分寸,下午就没银子了。输银子,刘三不怕,哪怕私下他出都没事。可这年月拿着这老多银子,四处炫耀,并不是啥好事。
瓦头听后点点头“对,对,老哥讲的对,俺去给他们讲一声。”拱拱手走了出去。
十五姐站在二楼,瞅着镜子里正在叠罗汉的几男几女,气的将手里的千里眼直接砸在地上。
郑直没有吭声,抽口烟,将千里眼捡了起来,镜片自然已经裂了,不过却仿佛成了数十千里眼般,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不等他看仔细,手里的千里眼就被十五姐又夺了过去,扔在地上,使劲踩了又踩。
“时候不早了。”郑直待对方将千里眼踩坏,这才开口“回去吧。”
“你究竟怎么他了?”十五姐却看着郑直“他怎么会这样?”
不怪十五姐质疑,毕竟这一整日跟踪下来,她发现曹三郎前后仿佛换了一个人。思来想去,有这本事的只有她的十七弟。
“俺啥都没做。”郑直先徒劳辩解一句,然后道“曹三郎之前只是见得少,再加上姐姐贤惠,就对这些地方敬而远之。如今则不然,开始只是因为思念姐姐,用这些来麻痹自个。可慢慢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