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让魔族假扮圣职者,倒不如策反一些个身怀异心之人,比如眼下这个对圣女格外上心的小年轻。
有了主意,我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那祭司走去。因为步伐走得异常坚定,圣女和祭司的目光都立刻聚集在了我的身上,一脸的严阵以待。
拜托,我真想动手还用得着亲自走过去吗。我冷着脸,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颗积蓄着我部分魔力的水晶球,用只有我和祭司能听清的声音道:
“把这个藏在教会里——如果你还想她来你们这个不吉利的地方的话。”
那祭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果然顺从地从我手上拿走了水晶球:“她……还不知道吗?”
倒不如说这祭司以为我知道什么,但我要现在直接问,肯定就会失去从他这里套话的机会。我于是表现得高深莫测:“等我来开这个口,一切就都晚了,人类。”
“……”
祭司陷入沉默,我只能希望我这句类似激将的发言能够逼迫他把事情告诉圣女。从圣女那里套话可要简单不少。
“我会再考虑一下的,感谢您,从各种意义上——您的确是一位与众不同的魔族。”祭司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说的话到最后还是在卖关子。
我无言转身,看见圣女一脸担忧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品行堪忧的人渣一样。
推门离开,圣女好像怕我反悔一样,先我一步踏出了房间。我随其后迈步时,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祭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那条被圣女打过结的缎带,仔细地缠绕在掌心里。他低垂着眸子凝视虎口,而后缓慢地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洁白的缎面之上。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随即快速地把目光别开,生怕自己长针眼。
带着圣女离开教会,在我的一路警戒下,的确没有引起多余的关注。这祭司人有点难评,至少深情人设立得还算稳;什么教会的教义、人类和魔族的冲突,在圣女面前似乎全都不值一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