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另一位。
阳生在玩姐姐的头发,笨拙且认真地给对方编出个奇丑无比毛毛躁躁的麻花辫。听到门开,扭头看到妈妈来了后,放下手里的活,跳下沙发,像个炮弹一样撞进梧桐怀里,举起双手要抱抱。
抱起一个小孩走路没什么难的,梧桐是这样,空也同样。不过在起身时,派蒙本想拯救一下父女俩惨遭摧折的头发。毕竟出门在外,就算不在提瓦特久住也总得注意下形象。
但当她的手在距离那股被编得更像蓄意打结起来的麻花辫还有小段距离时。阳生瞬间转头,同时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样子如同只放哨的狐獴。
不好看吗?
为什么要拆开呀?
姐姐醒来后是会生气吗?
诸如此类的黑体加粗字体从那双漂亮眼睛里凭空冒出,给了派蒙心脏一个左勾拳一个肘击,最后一招从天而降的拳法做结尾。
输了。
惊蛰的睡眠质量出乎意料的好。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也没有过于小心翼翼。起码直到他们走到巡轨船前,她都没有醒。
登上船时,阳生摇着自己毛茸茸的龙尾巴,越过妈妈的肩膀朝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用力挥手。
澄澈,晴朗的天空下,那维莱特轻轻点头,芙宁娜同样举起手,踮起脚,直到船驶出很远很远的地方。
其实来枫丹第一天时,惊蛰发上的两股麻花辫是妈妈给她编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梧桐很惊喜。毕竟自己也算是练就了番手艺——只可惜现在不行,自来了提瓦特后,编发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爸爸。因为妈妈曾坦言自己的编头发技术很难说能不能胜过阳生,若要胜恐怕也是险胜。
不过在夜晚,还没到他们回尘歌壶休息的时间。惊蛰和阳生,派蒙蹲一起拿沙子堆沙堡,而梧桐和空则紧挨着坐在三人附近篝火旁。
惊蛰最先注意到,妈妈凑到爸爸耳边说了什么,爸爸看上去颇为无奈,之后又聊了几句,妈妈反手将自己头发上的簪子取下,墨色的发如瀑落下,而后爸爸也将自己的麻花辫捋到胸前,将末尾的发饰取下。
大抵是她发呆的时间有点久。阳生和派蒙也顺着方向望去。
爸爸灵巧的手指放慢了速度,将三股发一点点编织,太过熟练不看手上的动作也可以,更多的是看向旁边的人。妈妈微微抿唇,修长白皙在画纸上肆意创造的手指在这方面却总觉得别扭。
似乎是被逗笑了。
噼啪燃烧着的篝火将爸爸眼睛里的碎光照的更加透亮温柔,里面爱意比夜空的星星还多。
三小只某种程度上对这两人的爱情光芒有了一定免疫能力,看了一会儿就转头继续钻研自己手里的沙子工程。派蒙还问呢,她以为只有她一人变得习惯了。阳生尾巴搭在地上轻轻摆动着,回答,这种事很经常啦。
到了沙漠,原本按照计划他们要带俩孩子去看看赤王遗迹,见识一下什么叫魔法与科技并存,奇幻与机械齐飞的探索大世界。
这里是须弥城的西方,被世人称为大赤沙海。即使环境恶劣也依然有许多奇特的物种在这里生存。比起北边以龙卷风为中心整体呈现漩涡状,环境更糟糕的千壑沙地,大赤沙海相对适合“亲子旅游”,且其中遍布着失落文明的遗迹如同错落的列柱,拿来探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旅游中途他们却遇到了脑子犯抽的镀金旅团,挥舞着武器嘴里嚷嚷着令人听不懂的话,喊着什么赤王啊祭品啊的就冲上来了。
没几分钟。
一把赤沙之杖和数道落雷在空和梧桐进行战斗时加入了进来。不太会被拉长的战线又被进一步缩短。总之,当纳西妲和惊蛰,阳生互相做完自我介绍,纳西妲才刚道出那位“戴着胡狼头的大哥哥”的名字,战斗结束,那群袭击者已经鼻青脸肿脑袋栽地,双手反绑满地找牙,结结实实被串成一串,等待被赛诺送去赫尔曼那里进行“改造”。
押送的队伍中,还有几名面色苍白声泪俱下为自己求情的学者。梧桐对这群人的这种行为统称——死到临头了才开始打棺材。
一个格外闷热的下午。
名声大噪的旅行者左右手各牵着一位年幼的孩子,与漂浮小精灵一同向阿如村的村长询问自己的旅伴去哪里了。村里暂时未歇下的人远远看着,对这两个戴着兜帽的小来客非常好奇,但因为距离问题亦或是角度问题等多种外界因素,小孩儿的具体面容实在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