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哪容的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擦自己的脸,直接上嘴在他递过来的胳膊上用上了吃奶的劲,狠狠咬了一口。
燕临也不抗拒,只是那样怔怔地看着她。
沈安宁咬了一会,直到上边出现了一个红红的血色牙印才肯松口。
抽了抽鼻子,把眼泪鼻涕往燕临的袖子上擦了擦。
“我才不是为你哭!昨日我感念你为我挡刀,才以身相护。
没成想你竟然害我差点被人吃了,我咬你一口也算报仇,以后咱们互不亏欠,两清。”
燕临呆呆地凝视着手上的牙印,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走吧,再晚就进不了城了。”
心里确实万分苦楚,沈安宁我和你之间哪是那么容易清算的。
两人顺着溪水,一路沿着山路而下。
燕临知道她不习惯山路的陡峭,又不愿意被自己搀扶,于是便特意找了根枯枝,两人一人扶一边。
让沈安宁可以借他的力,走得轻松一些。
两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山下赶着,燕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沈安宁。
她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树枝挂得破烂不堪。
大腿处甚至露出白花花的嫩肉。
他脸红地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自己的披风扔给了她。
“前边就是清泉镇了,到了那给你买身衣裳。”
沈安宁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仅大腿,连胸口的位置也裂开一道大口子。
一团柔软雪白暴露在外面,那上面甚至还有昨天燕洵揉搓出的痕迹。
霎时扎眼。
原来这些都是两人之间最甜蜜的小情趣,如今挨着这层不远不近的身份,真真地是尴尬至极。
燕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身朝前看去。
沈安宁接过衣服,随便地往身上裹了裹。
可是因为两人身高的悬殊,燕临长长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活像要大变活人的戏法。
不仔细看,倒像一顶无人的斗篷在山间飘来飘去。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赶上了进城的船。
船家是一对夫妻,男人在船头撑着篙,女人则在船尾处,收拾着刚刚打上来的鱼鲜。
不一会,那咕嘟咕嘟的火炉里便传来焖香的鱼肉的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