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的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燕洵起身,走到船尾,对女人低声说了些什么,淳朴的女人便推辞着点了点头。
随机端了两碗新鲜的鱼汤送了过来。
沈安宁忍不住舔了舔嘴巴,摸了全身也没找到半个子,眼巴巴地看向燕临:“这是给我吃的?”
燕临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像纸一般的嘴唇轻轻张合,“自然。肯定饿了,快吃些鱼汤暖暖肚子。”
沈安宁立马端起碗放在嘴边,燕临怕烫着她,忙抢过来吹了吹,又撒了些盐巴、葱花方才递给她。
小主,
“别着急,小心烫。”
沈安宁的肚子已经在反复抗议了许久,哪管的了这么多,她着急尝了一口。
或许是饿极了,又或许是这新鲜的鱼味道自是不同,总之沈安宁觉得此时的这碗鱼汤清甜鲜美,简直比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
说罢,就把自己的碗放在燕临的嘴边,“燕临,你快尝尝,这鱼汤竟如此鲜美。”
以前也是这样,自己吃到什么好吃的,总是想着第一个与他分享,而如今连这习惯性的动作,都让两人莫名有些脸红。
沈安宁趁着燕临没说话的时候,又迅速将自己的碗拿了回来。
捧在手心里,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船家夫人做汤的功夫了得。船家果真好福气。”
船头的男人听她这么说,也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娘子莫要认错,船尾是我家嫂嫂,并非我的夫人。”
呃,这么尴尬的吗?
清泉镇一带的人靠水而生,有渔船的多半是夫妻两人共同营生。
这种叔嫂合作的属实不多。
见他们一脸错愕,男人又慌忙解释道,“我哥哥他,前年被征兵去了大月,竟是一去不复返,嫂嫂苦苦在家等待。又是照顾老人、孩子,还要照顾我这身子残缺的兄弟,特别不容易。”
沈安宁这才看见,男子一直都在用右手撑船,左边的袖管里,却是空空地耷拉在那里。
燕临也张口问道:‘可有找人去打听过你兄弟?’
“怎么没有,嫂嫂把所有嫁妆都拿出来找镖头,找寻金猎人,却都没有结果。
她娘家劝她改嫁,她却不肯,只说哥哥只是迷了路,早晚回来的。不肯跟他娘家哥哥走哩!”
男人说这话时,满脸的骄傲,却不曾发现自己的眼神从头到尾都盯在他那忙碌的嫂嫂身上。
心里却想着,那被自己扔下河溺死的哥哥,应该早就变为一堆白骨喂了这清泉溪中的鱼儿了吧?
怪就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