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已经硬生生泼上去一盆冰冷刺骨的井水。
“燕行之……”
拓跋沧溟恶狠狠地看向面前的男子,这就是他精心半意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招的好夫婿。
甚至到最后,连死都不让自己体面。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燕行之冷冷地看向他,“岳父,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怕你死!”
他转身走近,脚步有几分沉重。
“灵儿醒了!”
“燕行之,你个狼心狗肺的杂种,我已经以国为聘,双手封上国玺,你也答应我要好好对待月灵母子……
你想出尔反尔不成?”
燕行之浅浅走近,“当然不是,两国之争,我忠于西凉大义面前是真,但是对灵儿的感情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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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就是陛下也不行。”
“希望你说到做到!
国破家亡,是我疏忽大意让你有机可乘,如今我追随妻儿而去,你为何又要救我?”
“岳父,我知道你赴死决心。
只是临死前,我还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拓跋沧溟抬起眼皮,看向这令人作呕的人。
“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帮助陛下灭掉大月之事,恐怕终究有一天会被灵儿知晓。
难道你就忍心让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手刃了自己的家人,日日承受锥心之苦吗?”
说到这,拓跋沧溟的眼睛已经不知道是被血水还是泪水模糊不清。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气无力,却又掷地有声。
“小婿,想请父王,亲自去见一见灵儿,告诉他是南疆的余孽偷袭了大月皇宫,杀了母妃和皇兄。
是我拼尽全力,救下了父王您一命,然后您就可以病为由,安心地去死了。”
拓跋沧溟狠狠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该悔恨,自己放过了这狼子野心的燕行之。
还是该庆幸,他对月灵还有几分真心,愿意以这样恶毒的计谋去维护月灵的内心。
但是,作为父亲。
这也许是临死之前唯一能为月灵做的事了。
沉默片刻,他终究抬起头来,朝着燕行之的方向看去,“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