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平再度强压下了心中的笑意。
他只不过是略施小计,蒯彻还真的担忧起来对方会直接像饿死赵武灵王一样饿死自己,于是又假装中了邪?陈平不由得感慨起来:对方的戏真的好多啊!
张耳这时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于是先示意陈平退下。
“是时候跟这个蒯彻摊牌了!”张耳此时下定了决心:
“我现在无法面对陈余,还奈何不了你?”
而蒯彻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心理变化,也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随后张耳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对对方表示道:
“先生你就不要再装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们还是坦诚一些吧!”
“相国大人什么意思?在下听不明白啊?”
此时的蒯彻还在挣扎。
张耳索性不管对方的表态,直接坦白道:
“先前不能用先生之计,的确是本相有负于先生。可本相也是没有办法!都怪宋义那小子煽动了军心,本相要是不挂帅的话,军权可是要交给他了!”
其实,说到这里,张耳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些动摇:如果当初真的让宋义领一军去彭城,恐怕赵军此时也不会遭遇外黄之败,还能多保留些人马;而且自己如果留在赵地,或许陈余也不敢作乱。
如今,反倒是他害得人家宋义跳济水逃生,而人家在死里逃生之后,还是找到了自己,将后方的变故告知给了他。
不过,此时的张耳却无暇反思,而是继续对着蒯彻摊牌道:
“可是先生你也有负于我...陈余这小子作乱,先生不帮忙平乱也就罢了。怎么能跑到代郡去投靠这贼人呢?要不是本相及时赶回了巨鹿,巨鹿的守将怕是因为先生的三寸不烂之舌,而投靠陈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