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质沙发似随着力度深陷又回起,但若仔细去看,沙发其实是没有动的。
“吧嗒”一声。
一滴泪掉入纸张上,迅速晕染。
臻远晁脱掉眼睛,单手捂住脸,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籁籁发抖,透着苍白修长的指尖,全是潮湿。
那人在房间里转了许久,最后趴到办公桌前,看着男人手里的文件,毫不客气的拿起笔画了一把叉。
那笔其实是没动的,被她拿起的就像是一个倒影,而纸上的那把叉清晰的出现在纸张中,又迅速褪去。
她又撑着小脸把所有文件都打叉,最后百无聊奈的跑到窗帘后穿来穿去。
最后又趴到他面前,将脑袋贴在桌子上之下而上看他,“大哥。”娇软的嗓音,“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我肚子好饿……”
臻远晁僵硬着没动,长长的睫毛始终敛着,潮湿的眼里是不敢让任何人窥望的泪水。
捏着钢笔的手指早已经泛白而冰冷,心脏汩汩的流血,痛的他想蹲下来。
“大哥,你看我呀。”那张小脸就贴在文件上。
见他不动,便用手掰他的下颚。
男人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潮湿之气,就像那一夜翻滚的海水一样冰凉。
可她碰不到他,臻远晁闭上眼,手指开始颤抖。
“大哥怎么瘦了这么多,都脱相了,好丑。”